林左没什么艺术细菌，以前他看到那些在一幅画前驻足良久细细品鉴的人，甚至认为对方只是在装逼。但是看到可可桌上这幅国画的时候，他却理解了那种感受。

他虽然看不出技法好坏，也不懂国画的意境，但却莫名觉得画上有一股魔力一般，一直吸引着他再多看一眼。

“是吖，这是昨天画的最后一张。”可可随手把那张画拿起来，打开一个抽屉，将其盖在里面一大叠国画的最顶层：“师妹和师弟真好，只要修炼就好了，都不用写字也不用画画。”

林左估算了一下，抽屉里那厚厚的一叠如果全是国画的话，少说也得有两三百张。

“我和二师姐不用学啊。”林左听到自己和唐柔不用学这些，庆幸之余也有点好奇：“那为什么师姐要学这么多呢？”

对可可要练习这么多才艺，林左在崇拜之余是有些同情的。一般的孩子像可可师姐这么大的时候，学一门才艺就已经会叫嚣着要减负了。更别提练习强度还这么大。

“不知道吖，师父不告诉我……可是师父说如果没练好这些，就不准我进阶。”可可苦恼道：“我现在都还是化虚境界呢，师妹都超过我了。”

原来唐柔比可可境界要高啊。

林左安慰道：“师姐，常言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师姐也要看到好的一面呀。”

大师姐的修炼进度也许会受些影响，但是掌握了这么多技能，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林左在学校的时候一直都很崇拜那些多才多艺的同学，但是他曾经崇拜的那些人如果放在可可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

“都有两面性……”可可听了林左的话，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即开心起来。抬手摸了摸林左的脑袋，美滋滋道：“对哦，就算师妹超过我了，反正师弟这么笨肯定超不过我吖。”

暴击！-1000hp。附带流血伤害。

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

“哦对，师弟再试着放大气息给我看看。”可可开心起来以后才重又想起了两人本来的目的。

还在内心受创状态的林左一言不发的运转起了血气，只是他心里其实没报太大的期望。他不是很信任可可的教学水平，此刻对他来说，只是走个形式，满足下可可想要教他的愿望而已。

如果实在练不好，他还是会选择之后去问唐柔。

可可感受了一会，开口问道：“师弟是不是感觉在换速度的时候会不舒服吖。”

“是！”林左没想到可可竟然一下子说中他的感觉了。当即收起敷衍的心思，摆正心态正襟危坐的听可可继续上课：“有什么控制血气的技巧吗？”

他开始观想以来一直都是控制血气匀速运行，最多做下加速或者减速。

但是控制气息所需要的特定运行节奏，却有很多个需要突兀的变速的阶段。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一辆已经开到200迈的车子需要瞬间急停，再瞬间以150迈开始运动一样。

林左一尝试就发现，他对血气的控制远不如他之前以为的那么熟练，在这些骤然变化的阶段有明显的滞涩感。

总之一句话，他到现在还连成功的影子都没见着就是了。

“血气的控制只能慢慢熟悉吖。”可可道。

“这样啊。”林左失落道。

“每个人最适合的节奏都有细微差别。师弟要按照自己最适合的节奏运转才行呢。节奏很准确的话，就算运行不顺畅也能勉强能达到效果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最适宜的节奏是什么样啊。”林左无奈道。

可可提议道：“我边说，师弟边按照我说的运转血气试试好了。”

“师姐你说。”林左急忙点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仔细遵循可可接下来的指挥。

可可认真的讲解道：“先嘣的运行一下，再呲的运行，再咔的停住，再呲的好长一下，不对，现在是呲，不是嘣……”

林左一脸茫然，体内的血气随着可可的讲解运转趋于混乱。

果然不该对可可的教学报以希望。

嘣呲嘣嘣呲咔的……

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听的是修真教学还是b-box小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