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来的地方不是廷尉狱,而是审讯犯人的地方。
进去之后,堂上坐着一个威严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正是廷尉林展昭。
而堂中还站着一个戴着毡帽的老头,瞥了花绯一眼之后,身子抖抖索索,似是害怕极了。
花绯也看了他一眼,心中纳闷,她有这么可怕吗?到了看她一眼就会腿抖的地步?
“萧夫人,此次把你请来,是想调查一桩今日发生的命案,还请你积极配合。”
花绯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不随便冤枉我,我肯定会尽量配合的。”
得到她这句话之后,林展昭看向旁边的那个老者,问道:“你昨晚所见之人可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
老者看向花绯的时候,花绯也正悠悠地看着他,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睁着眼说瞎话的。
感受到她带着冷意的眼神,老者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而后拱手道:“禀大人,昨夜天色太暗,草民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红衣女子,身形与这位夫人十分相近。”
“呵呵,单凭一个红衣女子的描述就想把这事儿赖在我的头上?现在的栽赃陷害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些。”
“萧夫人,此事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此次问话也是依照流程行事,你不用如此激动。”
花绯耸耸肩:“我没有激动,我要真激动起来,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林展昭轻咳了一声,继续问道:“不知道昨晚子时萧夫人身在何处?可有人能够证明?”
“那么晚我还能够在哪里?肯定是在家里睡觉啊,非要证明的话,我夫君就能证明,毕竟那时候我们俩正在干些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种事情要不要跟林大人仔细描述?”
说完之后,她朝林展昭挑了挑眉。
其实昨晚子时她和萧战早就已经歇战,正互相搂着在睡觉,这样说只是怕他到时候又说萧战已经睡着,不能为她做不在场证明。
当然,至亲之人本来就不能互为不在场证明,只是这一点花绯并不知道。
林展昭神色有些尴尬,道:“除了萧侯爷,还有其他人能够证明你就在府中吗?”
“我府中的下人都没有看见我出去,就算不算证明?我和夫君正做事的时候总不能让他们来观光吧?”
林展昭没想到她一个女子这么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想着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吩咐下面的人道:“先带萧夫人下去休息,等萧侯爷来了之后再进行审问。”
花绯离开大堂之时,特意在那个老者面前停留了一下,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小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受何人指使,但你应该知道陷害我的下场。”
说完之后,随着领路的人下去休息。
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又有人过来传话,说他们可以回去了。
花绯没想到这次兴师动众过来,这么简单就能回去,心中还有些意外。
出门之后,见萧战正一脸寒色的立在门口,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朝他的方向走去。
萧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牵着她的手沉默往外走,而后上了马车。
后面黄球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叉着腰一脸黑线,他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他们难道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