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只觉得心里如火烤一样。
江正堂本来就因为每日的事情觉得苦恼,这会子只想安安生生的吃顿饭。
结果孔氏非但不谅解他,还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冯家姑娘在长寿堂没有半点礼貌,我都看在你的面上忍了,你现在还跟我闹脾气,长生的事,我一直在想法子,你还处处不放心?”
他越说越郁闷,“若不是因为你,冉冉也不会恨毒了我,今日也不会当众说出我在她母亲汤药之中做手脚的事,我已经在竭力给你们母子一份安稳的生活,你能不能多体谅我。”
孔氏看着陌生的江正堂,忍不住回道,“当初你若是能将我娶进门,又何必有今日的烦恼。现在却又来怪我。”
想起当初,江正堂不甘示弱,“当初还不是孔家惦记我江家的针法,这才拆散我们。你不去怪你爹娘,怪我做什么。”
孔氏只蹲在地上哭泣。
江正堂说到义愤填膺的时候,才突然惊醒,自己说了什么。
两人年少相爱,到了这个年纪,早已经不复当年的情深。
心里也已经是有了怨怼。
可是那时候两人私奔之时,她不高兴委屈的时候,也是这般蹲在地上哭泣。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看了心疼,如今只觉得心里沉重。
江正堂想要好好的劝慰两句,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你好好休息。”
江正堂离去之后。
郑婆劝她,“姨娘原先做的就很好,为何如今进了府,和大爷之间反而这样生疏起来。”
孔氏也是满心的委屈,和别人她还能装一装,在江正堂面前,或许是因为年少之情,装久了总是原形毕露。
更何况如今冯惜惜进府,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郑婆只是摇头,“这些也就罢了,这位冯姑娘今日得罪了的人不在少数,姨娘真打算叫她一直留下来?”
孔氏听了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我说姨娘一向脑子不好使,一把年纪,怎么还有本事再嫁,原来身边还有一个这般厉害的军师啊。”
孔氏一听的这个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
郑婆不想和这样满身是刺的小姑娘打交道,便寻机退下。
孔氏没好气的说,“你不是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又到我这里做什么?”
冯惜惜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我本来是打算和江大夫长生一起熟络熟络的,没想到却来晚了。怎么,姨娘一家三口似乎不欢而散。”
孔氏有些警惕,“不知道你说什么?”
冯惜惜走了进来,只是往那椅子上一坐,“我今天才进府,听到一个消息,长生原来是你和江大夫的嫡亲骨肉。姨娘,你什么时候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