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牢牢的挂在你的名字下边,不允许转卖,不允许租借,也不允许赠予……直到你们百年之后,传给你的儿女!”
“当然,作为为了打下这些土地流血流血的有功之臣,你们肯定会有独属于你们的特权!”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凡我红衣军的袍泽弟兄,家中田地皆只交纳三成田税!”
“听清楚了,土地是你们的,不再需要给谁交纳地租,也不再有丁税、不再有徭役等等乱七八糟的税赋,只需要给王廷交纳三成的田税就完了。”
“这三成的田税到了王廷,也不是落入我一个人的口袋,而是王廷需要集中这一部分田税干大事,比如谁家遭了灾,王廷就拿着这部分田税里去赈灾;哪片需要挖水渠,王廷就拿着这部分田税请人去挖水渠……包括以后我们红衣军还会有饷钱,就是每个月都会给咱们所有袍泽弟兄都发银钱,作为你们从军作战的例钱等等,都会由这一部分田税出……”
陈胜说得很细致,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不能有任何的含湖,必须得说细致。
汉王廷政权,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转折点。
是像那些‘兴也勃焉、亡也忽焉’的失败农民起义军一样,还是像洪武大帝那样开局一个碗,打下万里锦绣江山的极少数成功桉例一样。
就看这个转折点怎么走了!
但底下的红衣军将士们却不这么想,他们看着上边絮絮叨叨的陈胜,却都只觉得他太小题大做。
愣大点事儿也值得咱爷们撕吧这么久?
“上将军,别说了,咱都相信你!”
“对,这些事上将军你说了就算!”
“谁要不满,那就不是咱红衣军的爷们!”
“一师的,你他娘的含含湖湖的说谁呢?”
“谁不满乃公说谁,不服练练?”
“练练就练练,你当我们四师的怕你们啊……”
站在四个方阵最前方的陈守、季布等人,听到自己麾下的将士们掐架,非但没有着急,放到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方才陈胜所说的那些话,他们是真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唯恐陈胜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说叉噼了……有些话,可以那么做,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还好,他们低估了陈胜在这些夯货心头的地位。
也只有陈胜有这个本事,能将一场肃穆的授衔大典,开成菜市场买菜。
他们都没有这个本事。
哪怕他们见天与这些厮杀汉在一起厮混,说正事儿的时候,仍然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底下不会有任何声音。
当然,肯定是他们这样更好,更像是一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军队!
可怎么,回回见到这样的场面,心头都会有些忍不住的羡慕呢?
“好了好了!”
陈胜大声呐喊着,双手虚压:“那这些详细的事务就回头再细说,现在,先授军衔!”
“即日起,我红衣军实行军衔制!”
“从下为上分别为列兵级、士官级、尉官级、校官级、将官级五级,每级分三等!”
“初从军为下等兵,班长为中士,连长为中尉,营长为少校,团长为上校,师长为少将。”
“副职降一级……”
“军衔不单单只关系到军中晋升,还与饷钱和福利直接挂钩!”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校级主官,日后解甲归田便至少是一县尉起步,将级升格为一郡郡尉起……”
陈胜又开始絮叨了。
而底下的红衣军将士们,早就已经炸开了锅。
“咦,按照上将军说的,俺怎么着也能整个上等兵当当!”
“就你?你从军才多久?砍过几个脑壳?要说我,我还差不多!”
“班长,这么说,你不是直接就中士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去你娘的,中士算什么富贵,哎,早知道有这一茬儿,定陶的先登之功,怎么着也不该让给王二愣子,那狗日的混成排长,怎么着都能评个下尉……”
“让?当初不明明是你没争过王二愣子么?”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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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修改得迟了,多出了几百字,给老爷们道个歉……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