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处事还是不够成熟啊,应该说帮他们交上盐就好,然后再谈一谈,给些好处,这样不但能取信于人,还能少出些钱财。
话已出口,想收回可就难了。
“这样……”楚南想了想,看着孟卓道:“我寻一作保之人,有此人作保,想来你们可以信我。”
孟卓看向楚南:“却不知是何人?”
“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大德!”楚南笑道。
“您认识张先生?”孟卓抬头,看向楚南道。
“不认识,但我若能请他来作保,你们是否愿意?”楚南笑问道。
“若张先生出面,我们自是信得过的。”孟卓连忙道。
“好,告知我这位张先生是何人,我明日便去拜访。”
问明了那位张先生的居所,楚南也没多留,起身带着众人离去。
军营中并未发生楚南想象中的事情,侯成喝了一天酒,早已睡下,楚南也没管他,让曹性派人送份拜帖去,他明日要再见见这位张先生。
“列曹……”曹性犹豫的看向楚南:“末将觉的,此人有问题。”
“当然,临近区域都无海寇,只有此处有,不过是盘剥百姓的法子变了变尔,手段也不算高明,难怪不敢张扬。”楚南点点头,问题其实很清楚,这股海寇只是在赣榆一带劫掠,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不用劫掠也能拿到钱粮,按照正常思路,不该是继续扩张吗?
为何临近地方都没有海寇之患?摆明了是借海寇吓唬这些渔民,让这些渔民乖乖将财物交出来,还能对他感恩戴德。
也正是因此,楚南判断出对方门第不高,虽说这时代主要的矛盾还是士族将大多数资源集中在自己手中,底层百姓无晋升之路,但若放到个人身上,士人多数爱惜羽毛,不说绝对,但大多数士人对这种手段是嗤之以鼻的。
能被称作士族,已经过了财富原始积累手段,是不屑去用这种手段来敛财的。
“既然如此,列曹为何还要去拜访?”曹性皱眉道。
“做事儿,得分主次,眼下我等最重要的是产盐,其他事情都可放一放,而且这海寇之祸已有十几载,固然有对方闹的不大,州里不愿浪费太多人力物力之故,但想来也不易清除,我等先将我等要做的事做好,再说其他,还有半个多月,这里的盐便要送往各处去,抛开往返时日,留给我等时日已不足半月,如今要先解决的,便是产盐,其他事情,皆可放一放。”楚南认真的道。
他自然怜悯这些渔民,但现在不去产盐却跑去剿匪,别说陶谦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吕布那里自己如何交代?
说句冷血的话,这些渔民已经被压榨了十几年,也不差现在这点时间。
曹性闻言默默地点点头,他是怕楚南被骗,如今见楚南看的透彻,也便不再多言了,对楚南一礼后,看着楚南道:“可许末将打探一下这张先生之事?”
“明日便要去见,此时打探也探不清,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让对方生了警觉,明日我见机行事,不过……你与我同去吧。”说到最后,楚南看向曹性。
毕竟对方似乎有身怀神力之人,只是寻常士卒,楚南担心若真起了冲突自己这边吃亏,虽然冲突的可能性不大,但有曹性这么一位高手在身边,楚南心中也能更轻松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