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休，你就是个大混蛋。”

柳瑶会游泳，漂浮着挥手驱散了雾气，一脸怒意盯着苏休：“如果我是上官青雪，你敢把我推下来么？”

苏休的剑眉顿时一皱，迈步走到了元气水潭边缘，目光直射水中的柳瑶，看得她都有些发毛。

“她以雪入道，挥手间漫天飞雪、封禁万里之遥。你想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教她的么？”

“哼！”

“在仙灵域，有一座极寒飘雪千年寸草不生的大雪峰。峰顶罡风如刀，凡者驻扎峰下三秒必死，仙皇也难以驻扎三日，我却将她仍在了峰顶，昼夜监督她三年之久。”

苏休缓缓地站起，转身走了半米盘膝坐了下来，看着潭水中惊愕的柳瑶，冷冷一笑：“我承认，对待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但你应该庆幸不是我的妻子青雪，若不然，我推你下去的就不是小小水潭了。”

“你……你就是个疯子，你这样会死人的。”

“幼稚！怕死，何必修仙道？与敌交战夺宝之时，他会因为你一句怕死，就弃宝放你一条生路？你没见过为了一件皇器，兄弟反目成仇。你也没见过为了一本天阶仙术，浑然不顾妻儿是死是活。修仙之路布满荆棘，登峰造极称尊入帝之时，你可以怜悯苍生。但被强者踩在脚下之时，你应该去想如何做刀俎、而不是鱼肉。”

“可……可我……。”

“你懂便懂了，不懂便不懂。我不会再用神识监督你，你想做鱼肉那便上来，苏某绝不阻拦。”

苏休不再多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肌肤毛孔大张，吸收着潭水散发出来的元气。

潭水中，柳瑶看着苏休许久。

“哼！就是一头冷血的动物。”

她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竟然没离开水潭，闭上眼睛双臂轻动，努力尝试着与潭水融合为一。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小时。

期间，苏休睁开过眼睛一次，看了看黑下来的天，又瞧了瞧水中的柳瑶，嘴角微不可查翘了翘，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没去打扰柳瑶，即便他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却也没对柳瑶责罚。

不是苏休网开一面，而是此时柳瑶的状态不容打扰，她的上半身已经浮出了水面，下身还在水里竟然没沉下去，很是奇怪。

算一算，从柳瑶入水已经有了三个小时，苏休第二次睁开了眼睛。

“还差那么一点！”

苏休心里暗自喃喃，可就在这个时候，柳瑶的身子缓缓而起，翘臀、大腿、膝盖一一露出了水面。

“不愧是水灵根，根骨资质和悟性都是极高。还差一点点，能做到么？”

苏休已然放弃了打坐吸收元气，眼眸不眨一下透着兴奋盯着柳瑶。

似乎，他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再看柳瑶，小腿也露出了水面，三秒之后竟然踩踏着潭水而立，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沉下去的迹象。

苏休猛地站起了身子，眼中的光芒大盛，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许多，目光又从柳瑶身上移开看向了水面波纹。

“能成么？”

喃喃轻语，柳瑶似乎没有听见，依然踩踏着水面一动不动，可是去看水面上的波纹急速渐少收缩，最终不起丝毫波澜，可柳瑶还站在水面之上。

“成……成了！”

苏休喜上眉梢，他知道这一刻的柳瑶，算是彻底与潭水融合为一，否则根本做不到踏水不起波纹。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