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滕超拽到胡同里,柳乾龙怒声道:“不是告诉你这一个月别进城吗?怎么又来了?你会耽误大事啊知道吗?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你进城来干什么?”
眼神闪烁的滕超,不敢直视龙哥眼神:“这不是杀了一只羊,要给你送点羊肉么?你说和妹儿结婚了都,二哥也没给你们啥正经东西,总琢磨着……”
送东西?看着滕超控控的两手,柳乾龙冷哼一声:“羊肉呢?”
羊肉?滕超挤出一个笑:“羊肉……那个吃了……”
柳乾龙恨得牙根痒痒:“还送我羊肉,你蒙我呢?不是说好了那些羊都卖给我们了吗?那不是你的羊,那是我们的羊,现在你把羊肉吃了,还跟我卖好,整事呢是吧?”
在东北这么久,龙哥的东北话比滕超还溜呢,滕二愣子傻眼了:“我!我也没想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咳咳!那啥我要回家,对不起哈!”
噶?柳乾龙有点晕,说实话他真的不适应跟二虎吧唧的家伙聊天,这家伙说话不着调。东一撇西一逛的,根本抓不住他说话的中心,自己当初猪油蒙心了,怎么就找这么一个混球呢?
说实话柳乾龙是真的后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女人不是你表妹么?别跟我扯犊子,告诉你以后不准进城,再敢来我就撕了咱们的合同,把你和你那群破羊都赶出去,都给我滚犊子!”
撕了合同?滕超真的急了:“你不能啊!咋能说话不算数呢?最膈应说话办事秃噜皮翻掌的人了,你敢撕毁合同我找我妹去,那些羊我都给我姑姑我姑父送去!”
居然跟自己耍无赖!柳乾龙再也忍不住了怒骂一声:“别特么跟我耍无赖,你真当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一招擒拿术,柳乾龙把腾二愣子按倒在地,一脚踩在滕超脚脖子上:“哎呦呦呦!疼!疼死我了!饶命!我不来了!以后不来了还不行吗?你特么真狠啊!闹玩儿下死手呢!”
下死手么?你是没见过监狱里斗殴啊!柳乾龙冷笑道:“知道疼了?让你长点记性,告诉你我在监狱里没白呆,不要说削你一顿,告诉你,弄残你都不带外伤的信不信?”
才想起这个混蛋是劳改犯呀!滕超差点哭出来,进而万事不顺,白天被那个疯婆子折磨一整天!最初还以为是艳遇,结果那个疯子居然把自己当成狗一样抽打,滕超差点被周董玩残。
结果自己啥香悠没捞到,差点死在女人手里,幸亏自己逃得快!腾二愣子不着调,他之所以能够逃脱,是因为周欣不够专业,如果周董专业一点的话,很有可能把他玩儿死。
现在滕超还心有余悸呢:“信!我信!劳改犯手黑着呢!你的女人手更黑!哎呦呦!疼!我都说啦不再来,你还动手,信不信我报警啊?”
终于放开滕超,柳乾龙蹲在阴影里掏出香烟,拿出打火机刚要点着,嘴上的香烟被腾二愣子抢过去,拿着烟细细端详:“啥烟啊?外国字呢,我妹对你多好,你还打他哥他表哥,你还是那个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