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乞丐摇了摇脑袋。
“那你家乡是什么样子?”
“和这里一样,也不一样!”
斗笠翁觉得这个回答就如同没有回答,有些着急,道:“你倒说说哪里一样,哪里又不一样?”
“我们那里也有各种各样的花,可是颜色却不一样。”小乞丐指着庙外高耸的杏树枝丫。斗笠翁心道:“她竟把树叶叫着花,难道树叶还有其他颜色么?”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你指给我看看。”斗笠翁说着,并看了看周围,颇多物件。
“嗯……一种在这里我从未见过的颜色。”小乞丐想了半天,找不出形容词。
斗笠翁觉得自己很是可笑,竟想让一个个娃娃说清楚。他突然跺了一下竹棍,叫道:“啊哟,竟然把收她做义女的事忘了!”
“你看看,我们都断了一条腿,这算不算一种缘分呢?”
“缘分是何意?”小乞丐道。
“缘分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斗笠翁道。
“哦。就像我和小黄一样!”
斗笠翁道:“小黄是谁?”
“小黄就是我和一个小哥哥救的那条狗啊!”
斗笠翁一棍打在小乞丐的屁股上,恼道:“臭丫头,竟然把我比做一条狗!”
小乞丐揉着屁股,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你当真不肯认我做你的义父?”斗笠翁道。
小乞丐还是摇了摇脑袋。
“可我们这么有缘,我很是喜欢你,你也向我叩过头了,你说怎么办?”
“我向你叩过头,就必须要认你做我父亲吗?”小乞丐道。
“这是江湖规矩,不然你向我叩头作甚?”
小乞丐顿了顿,道:“那你再向我叩八个头,我们都一样了,是不是就不用认你做父亲了?”
斗笠翁脸色铁青,又朝小乞丐的屁股甩了两棍:“小兔崽子,你居然想让我给你叩头!”
小乞丐屁股上刚挨的一棍,还痛着,这又来了两下,眼泪哗地一下就又流了出来:“爷爷,你太不讲理了!”
斗笠翁缓缓坐在蒲团上,用竹棍敲了敲地板,轻声道:“丫头,你过来!”
小乞丐捂着屁股不肯过去。
斗笠翁又向她挥了挥手,毫无厉色之态,道:“你过来,想不想看看爷爷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