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出身将门,可到底只是个柔弱女子,他的两只铁钳似的手,一上一下的把她的手臂打开,牢牢按在墙上。他的身体又抵着她,或者说是压住了她。她挣脱不开,只能满怀愤恨的逼视这对方,绞尽脑汁去思考着最恶毒的话来攻击对方。
“楚屏,你算什么吕国使臣,你们吕国人都是这样卑鄙下流又龌龊的种族吗?”
“你们皇帝到大臣都这样蝇营狗苟的吗?”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们那位公主是不是也做过什么肮脏事?嫁不出去才硬要塞给我们大齐皇上?”
她直骂的口干舌燥,可对方却并不为所动,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睑,面上几乎没有半点波澜,他极度平静,甚至像是在享受她言语上的攻击。
许久,他终于开口问她:“你骂够了吗?”
“没有!”徐玉静恨恨的啐在他脸上:“我恨不得把你们这个卑劣的国度当中的每一个人骂上一百遍一千遍!我……”
她忽的说不出话,他已经松开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颚,他的力气很大,把她的脸差点儿捏变了形。
“就算你没骂完,也不要再说了,”他将另一只手也松开来,依旧平静如水的望着她:“现在,你最好闭上嘴巴听我说。”
“我凭什么?”她的话虽因口腔变形而听不清楚,但楚屏还是听懂了,于是更用力的捏她的脸。
“凭我这把刀。”
她只听见噌的一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尖利的匕首,猝不及防钉在距离她耳畔不足两寸的地方。她被刀刃震颤的绷绷声吓到,于是不敢继续诅咒。
楚屏松开她的时候,顺势将那把匕首也拔下来,因为匕首嵌得很深,刀身离开墙壁的时候,还带落了一小块墙皮。
“我知道,你是徐家准备献给大齐皇帝的礼物,我也知道你们大齐的皇帝比较看重女人的贞洁。我还知道,如果你失贞的事情被你的家人知道,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的目光锁定她:“如果你失节的事情传出去,我想你们徐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他逼视着她,慢慢走到她身边:“我想你应该不想这件事被传出去吧?毕竟浸猪笼的死法儿可不好受。”
他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颈子,低沉着声音:“被装在猪笼里,手和脚都被麻绳绑住,那是越挣越紧的杀猪结儿,根本没有给你逃生的机会。水一点一点的没过头顶,你无法呼吸,慢慢的,你被巨石坠入湖底,成了鱼虾的事物。”
他说着,双手已经箍住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用力:“你知道无法呼吸的滋味吗?就像这样。”
徐玉静的脸色慢慢胀红,继而发紫,她的手无力的掰动楚屏的手,可无济于事。
她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光影渐渐暗淡,鼻腔也无法再将空气吸入身体,这时,他倏忽松开手,大股空气没头没脑的灌入她的肺部,她呛得直咳嗽,本能的向后方退却。她身子颤抖,扶着起起伏伏的胸口,眼中满是酸涩的泪。
“你瞧,你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不想再有第二次吧?”楚屏又换了一副笑靥,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瞧瞧你这副姣好的面容,如花似玉的年纪,应该不想死的那样惨吧?”
“乖,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担保,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中间的事。”
徐玉静心里一凉,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她似没了气息,缓缓滑坐下去。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带你们进宫见宸妃吗?”她委屈的抽噎着:“我已经答应了,你们还想要怎样?”
楚屏笑了,这一笑很丑:“还想要很多,包括你以后嫁给大齐皇帝,你已然要听我的差遣。”
徐玉静微微扬起下颚,愤恨的斜睨着他,楚屏冷笑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个人,是不大喜欢下属对我存有异心的。”
徐玉静收回目光,委屈的望向墙角。
“你们吕国的人,都是这样肮脏卑鄙吗?”她轻声问。
“不,应该说,肮脏的不是吕国,而是政治。”他慢慢俯下身:“这政治就是这样肮脏,全凭国力说话,有时候跟欺男霸女也没有什么分别。其实你们大齐的皇帝也一样,他只是表面光鲜罢了。”
“呸!”徐玉静忽的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正正吐在他左眼上,他身子一颤,狠厉的闭上眼睛,从袖中取出手帕将口水擦去。
“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他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