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杨钺不清楚皇上与秦王在嘀咕什么,不过,目睹城墙变故,策马缓缓后移。
返回右武卫时,林恺跃,张玄衡,阎岳枫,韦季彦,快速靠近。
他们亦目睹到城墙变故,担心皇上对大军不利。
不等四人开口,杨钺率先向张玄衡轻声叮嘱:“张将军,你迅速派出骑兵,前往南北两个方向,密切留意北衙六军,南衙六军举动,防止对方自南北靠近。”
“是!”张玄衡抱拳颔首,抓起兵刃,策马缓缓退进大军中,向后方兵勇转达杨钺命令。
林恺跃,阎岳枫,韦季彦围绕杨钺身边,林恺跃轻声询问道:“王爷,在担心什么,难道害怕皇上派军围剿我们?”
“林将军,王爷带兵逼宫,此举触犯皇上底线,今日皇上岂能让王爷轻松全身而退,就算王爷有幸率军离开,来日大军征战东北得胜,凯旋归来,王爷肯定被收缴兵权,长期囚禁。”阎岳枫抬头瞥了眼城墙杨明坤,道出他心中猜想。
“反正没有退路,大不了前往幽州后,直接反了。”韦季彦言语粗狂,毫不犹豫道。
杨钺白了眼韦季彦,提醒道:“所有事情,必须在击败契丹与新罗联军后,再做图谋。林将军,你秘密前往后方,率帐下骑兵备战,假若有军队靠近,迅速汇报,咱们必须快速撤离。”
皇上不允许有将领忤逆他,今夜他率军逼宫,触犯大忌,处境凶险,何况,城头突然出现羽林卫,杨钺不得不防。
况且,事情像阎岳枫所言,长安城再没有他容身之地,返回幽州,他必须自力更生。
林恺跃颔首,策马向大军后方移动。
城墙上,皇上与秦王目睹杨钺在城下调兵遣将,猜出杨钺心思,不过,有羽林卫拱卫城墙,神武卫,龙武卫驻守南北门,他们料定杨钺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调兵遣将时,太子与高圣衍匆匆来到城墙上,城头上,太子与高圣衍向皇上行礼。
他们眼中余光,悄悄瞥向城墙下,留意杨钺率军列阵城下,他们不禁惊讶。
然而,太子稍稍控制紧张思绪,移步城墙边缘,神情平静,冲杨钺喝道:“六郎,你要谋反吗?为何驻兵东门。”
“大哥,不敢谋反,假若臣弟谋反,也是被心怀叵测的人逼得。
大哥,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与高圣衍为何调换粮食军械,让北伐大军陷入危机中,今夜,大哥你不拿出合理解释,休怪臣弟翻脸无情。”杨钺抓着画天长戟,指向太子,没有与他啰嗦,直接道明来意。
闻声,太子惊慌,怒喝道:“六郎,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吩咐运粮军,押送的粮食军械,全是上等新粮,不久前打造的兵器,怎么可能出现问题?何况,像你所言,你我无冤无仇,本王为何陷害你?”
“死鸭子嘴硬!”杨钺怒道,吩咐林跃,把运粮的裨将送出去,画天长戟指向太子:“大哥,你瞧瞧城下粮食军械,还有运粮裨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