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走道内,贺恒瑞内心惆怅,双眸盯着太子,生怕太子走火入魔。
“殿下,你要三思啊。”贺恒瑞痛心疾首,确定太子言行,欲一条道走到黑,苦口婆心劝阻道:“殿下,朝堂中,唯有燕王真心抗敌,也有能力抗敌。
殿下欲邀请宇文石出身,且不皇上是否会答应,单单宇文石,他像狐狸一样狡猾,早有不轨之心,连皇上也在暗中防备。
一旦燕王在北方马革裹尸,宇文横侥幸保存力量,那时,宇文家失掣肘,会显得非常强大,邀请宇文石征战,岂不白白把兵权拱手让给他。
殿下睿智,难道不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吗?”
太子闻声,满不在乎道:“离开宇文石,不是还有张臣丰,还有秦王吗?”
贺恒瑞微微摇头,道:“张臣丰年迈,很难战场杀敌,更不能制衡宇文石,失燕王,宇文家一定起兵,朝堂大乱,不可避免。
秦王唯独效忠皇上,与燕王交好,若燕王战死沙场,秦王获悉,定会对抗殿下。
何况,微臣总觉得秦王不简单,隐藏很深,他手里兴许不止控制北衙六军,暗地里还掌控私人武装。”
太子轻笑,挥挥衣袖,道:“中书令,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杨钺死了,朝堂总有解决方法。”
闻声,贺恒瑞深深叹息,不知该怎么劝阻,无可奈何道:“殿下,保重,微臣告辞。”
言罢,贺恒瑞扭头望向北方军队,暗中祈祷,杨钺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战死沙场,不然,长安城势必陷入混战中。
东北战事紧急,杨钺率军离开长安,马不停蹄前行,日落时,大军抵达蒲州。
按照杨钺安排,假若全军星夜兼程,天亮时,一定会轻松穿过函谷关。
大军出关,穿过河东道,进入河北道,距离幽州不远。
全军马不停蹄前行,估计需要六七日,前锋军队才能抵达幽州。
六七日中,李玄机是否能够抗衡契丹与新罗军队,没有身临其境,他不敢妄自猜测。
傍晚,全军穿过蒲州,前行速度减缓,大多劲卒,在补充给养。
这时,大军前方,传出骚动,不久,负责接收粮草军械的赵玄狐,匆匆来到杨钺身边,战马并驾齐驱。
赵玄狐冲杨钺轻声道:“王爷,大事不好,林将军前锋,遭遇兵部运送粮草的将领,一番检查,察觉粮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杨钺询问,全军三十万人,粮食出现问题,会酿成大祸。
“王爷,你最好与末将亲自前往检查,此事三言两语很难清楚。”赵玄狐神情动怒,不过,在杨钺面前,仍旧压制心中怒火。
杨钺颔首,示意赵玄狐带路,催动战马,向前锋军队飞奔而。
马蹄腾腾,杨钺与赵玄狐疾行,引起不少右武卫注意,张玄衡,李玄奇,范恒文,萧云等谋臣,不解遭遇何事,急忙策马追随杨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