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田垄归来途中,韦季彦带右武卫绑押韦长丰,与四姓家族家丁,前往刑部。
途中,杨钺扫了眼背后绑押的韦长丰,对范恒文吩咐:“恒文,你亲自协助萧云,扩大彻查范围,查出四姓所有犯罪证。”
今天韦长丰带四家家丁,重伤朝廷命官,群殴右武卫,恰好为杨钺留下把柄,不趁机教训对方,岂不措施狼藉。
“王爷,今日之事,不简单,四姓家族后面,定有其他家族支持。”范恒文面色忧虑道。
杨钺判定韦长丰谋反,有点无的放矢。
范恒文担心事态扩大,像官银案中,皇上确保朝堂稳定,平息事端,事情不了了之。
“不管四姓家族,背后是否有其他人,此事必须彻查。”杨钺语气冷凝,毫不留情。
思考少时,道:“从韦长空,韦长丰身上下手,但把彻查范围控制在四姓范围中,其他家族,谁敢造次,秋后算账。”
官银案中,有宇文家作祟,导致皇上顾忌大局,不得不停止彻查,连柳佐央也没有受到丁点威胁。
这次,他与宇文家联合,四姓家族失去宇文家这棵大树呵护,继续彻查会明朗许多。
“是。”
范长文抱拳,策马转身离去。
杨钺回府,直奔书房,与恶人先告状,快速向皇上呈上折子,定下四姓罪名。
约莫半个时辰,杨钺亮着折子,等待墨汁凝结,前往皇宫。
这时,府中管家在书房外道:“王爷,工部尚书裴尚书拜访。”
对裴永柯的到来,杨钺非常意外。
裴家作为关中四姓之一,裴永柯,裴纪元分别在朝堂担任重要职位,他们向来和宇文家狼狈为奸,又与太子沆瀣一气。
清晨,刚抓捕裴氏管家与家丁,裴永柯拜访,其目的不言而喻,多半来求情。
叮嘱管家把裴永柯带进书房,杨钺端坐软榻,瞥了眼裴永柯,甩手示意管家离开,甚至懒得为裴永柯上茶,开门见山询问:“裴尚书,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尚书来王府有何事儿?”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裴永柯自杨钺态度中,感受到他并不受到待见。
暗暗喘口气,神情略显无奈。
“王爷,今日微臣前来,特意帮助王爷。”裴永柯没有开口求情,相反,主动把话题转移在杨钺身上、
杨钺扑哧一笑,朗声道:“裴尚书,你在开玩笑吗?裴家家丁殴打右武卫,重伤巡察使,蓄意谋反,裴家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尚书计划怎么样帮助本王呢?”
裴永柯面色平静,眼纵然杨钺道明裴家处境,他也处变不惊。
“王爷,老夫听说王爷控制长乐坊,至今当作赌坊经营,是吗?”裴永柯不卑不亢,拉家常似得,与杨钺谈话道、
杨钺点点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裴尚书,有话直说,本王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察觉杨钺面孔中不耐烦,裴永柯不敢再卖关子,道:“王爷,变革中政策,将会导致许多商业兴起,王爷何不停止赌坊,专心经营其他东西。”
“经营何物?”杨钺询问。
此刻,他渐渐正视裴永柯的话,对长乐坊妙用,他从来没有多想,这会儿,裴永柯提及,他不禁深思起来。
长乐坊号称天下第一赌坊,遍布大唐各郡州,有很强的联动性,假若经营其他东西,一定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