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部分时间,杨钺与阎岳枫都在书房内,商量武斗,及武斗中排兵布阵方法,争取把武斗时,会发生的场景,全部罗列出来。
隅中时,司马阔疾步从外面走进来,风尘仆仆,额头中,布满细密汗珠,进入书房内里,站在书案前,向杨钺道:“王爷,末将在右武卫挑选出六百青壮年!”
之前,他接到杨钺命令,在长安右武卫挑选青壮年,却不清楚具体数量,无奈之下,将右武卫中可用之人全部带回王府,由杨钺亲自定夺。
“六百?”杨钺手掌撑在书案上,起身长吸口气,微微摇头道:“不多”
依他猜出,右武卫在长安大营中,再不济,也该选出千名青壮年,岂料仅有六百。
不待他开口追问,司马阔回应道:“王爷,六百乃右武卫极限,若再多,只能从老弱残兵中挑选。”
这时,阎岳枫把杨钺倒下的茶水,寄给司马阔,道;“王爷,右武卫主力在渤海,长安大营中不会有多人,况且,各家针对,右武卫在长安很难招募新兵!”
杨钺点点头,在书房中来回度步,沉思片刻,抬起头,苦笑道:“无所谓了,调度有当,未必不够!,祭酒辛苦了!”
“王爷,末将把三位袍泽也带入府中了,此刻,阎中郎可否有空,前往演武场?”司马阔喝完茶,舒爽许多,向阎岳枫询问。
杨钺闻声,一挥手,言语冷酷道:“阎中郎,带上家伙,一起去瞧瞧。”
听声,阎岳枫向杨钺辞别,转身走出书房,穿过走廊,向自己在前院的住所而去。
隅中时分,七月阳光已经非常毒辣,演武场中,六百人队伍,列成五排,站在演武场高台前,一个个额头生出汗珠。
列队前方,三名精壮汉子,各自手持兵刃,身体绷紧,像满月之弦,目视前方,气势不弱!
旁边绿荫下,千名骑兵,早餐后,训练完,全部躲在绿荫下纳凉,这会儿,对着高台前站着六百零三名新人,指指点点,不时发出爽朗笑声。
与千名骑兵比较,这六百新兵,着装寒碜,身上甲衣,全是前线老兵退下的旧衣,手中也没有像样兵器,更重要,一个个姿态懒散,完全是一群散兵游勇。
杨钺与司马阔,抵达演武场边缘时,阎岳枫小跑追上来。
左手提着一杆银色长戟,奔跑中,长戟两端来回起伏,右手中,抓着一柄赤红三尖两刃枪,也是凶悍。
追上两人,司马阔不禁愕然望着阎岳枫,一日相处,不管何处,阎岳枫腰间总挎着一柄骑士刀,他以为对方兵器乃长刀,不料,一会功夫,对方抓着两类兵器上前,不禁暗叹轻视对方。
忍不住道:“阎中郎,好身手,竟精通长短兵器!”
阎岳枫白了眼对方,道:“画天长戟乃王爷战场兵刃,本中郎兵刃,乃这柄破风两刃枪!”言罢,把画天长戟恭敬交给杨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