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堆着破碎的石块、阴暗角落潮湿又发霉的废弃之地，在干燥、干净的地方架设好了露营用的帐篷，同时还准备了足够几天食用的零食、便当的顾武正躺在睡袋上面思考问题。

“那个……阿尔泰尔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帐篷和睡袋吗？其实我有买很多备用的睡衣哦，给你一件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说那些废话，你若是知晓未来的一切，那么正如刚才所说，将名单写出来吧。”

“我这不是正在搜寻相关的记忆吗？好歹也是人类的我并非机器，哪怕一直在重复着过去那没有太大意义的人生，也还是在脚踏实地的前进哦。”

听到顾武这不像是自夸也不像是自嘲的回应，坐在沙发上的阿尔泰尔不由得笑了出来。

“呵呵，吾所知晓的人类既弱小又怯懦，怀抱着恶意的同时还在他人面前自诩为正义，就算不懂的他人的痛苦，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将语言当作杀害他人的武器，那样才是人类。”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想法哦，毕竟世界本身就很残酷，如果想要被他人温柔对待的话，不付出什么是不行的，当然……即便是付出了，也不一定会得到回报。”

“所以我讨厌这样的世界，我要为她在这个诸神之地施行制裁。”

“那样的目标倒是很厉害呢，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援你的，这一点你务必放心。”

顾武仰望头顶的月亮，周遭的群星强调了它的存在感，不过很快就被云层给遮挡，导致顾武的视界变得黑暗起来。

他伸手在包裹里面摸了摸，最后取出来的东西是一包薯片和一个布丁。

“在我看来，你并非是我口中提及的普通人类。”

撕开薯片的顾武听到阿尔泰尔提出的话题，他不由得陷入沉默当中。

将酥脆的薯片放进嘴巴里面咀嚼，破碎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之内回想，然后顾武站了起来。

“我不是普通的人类？的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当然不是啦，毕竟目前的我可是为了活下去宁愿成为正义的另一边的角色呢。”

在阿尔泰尔说话之前顾武很快做出补充。

“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在说我们两个人是‘邪恶’，正如‘喜欢’的反面是‘不在乎’一样，‘正义’的反面是‘非正常’，所以我的确不是一个正常人。啊，但是这种想法本来就很正常吧？为了活下去而牺牲什么，正如你为了达成目的而破坏世界一样。”

“你的做法亦是人类的一种吧……不管是带着恶意还是善意，亦或者是将自己的观念强加在他人身上，站在自认为的高处俯视世界，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

“对了，‘讨厌’的反面是‘喜欢’哦，该不会阿尔泰尔小姐……”

咻——！！！

顾武话音未落，他的右脸便被刀刃切开一个口子，锐利的剑刃插入远处的墙壁，刀柄因为冲击力的关系还在摇晃，而顾武伤口位置的鲜血如同泪水一般从他的脸颊划过。

“别说些令人厌恶的玩笑话。”

“好危险啊！！”

取出创口贴的顾武先是用毛巾擦干自己的伤口，喷上一些消毒剂，接着再贴上创口贴。

“这个给你。”

刚刚起来并且走向阿尔泰尔的顾武将布丁放在了她的沙发旁侧，是焦糖味的布丁，顾武认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阿尔泰尔并未发动攻击，她认为顾武是一个盟友，这样相互关心的行为虽说十分可笑，但是她也没有直接性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