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自发替他揉腿,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那您晚餐想吃些什么?”
楚绥下午零食吃多:“饿。”
阿诺闻言看眼桌上的零食袋子,没劝说,直到楚绥的腿麻,才渐渐停手,静默一瞬,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长条形状的黑色天鹅绒礼物盒:“今天路过商店,觉得很漂亮,所以买下它,希望您能喜欢……”
雌虫为讨雄虫喜欢,经常会送些礼物讨他们欢心,过阿诺很少做这种花里胡哨的事,他一般都是把星卡给楚绥随刷。
楚绥大概也觉得稀奇,略微挑挑眉,后接过盒子,打开看眼,结果见里是一条制作精良的银色项链,尾端坠着一颗蔚蓝色的玻璃球,交错着绿色的纹路,流光溢彩,和地球的样子竟一般无二。
楚绥知为什么,没出声,神情看出喜怒。
阿诺久未见他的回答,内心猜测他大概是喜欢,顿顿,后开口解释:“今天无意中路过星体馆,见他们正在做纪念物发售,恰好有蓝星的款式,所以就买回来,如果您喜欢,可以丢掉……”
话未说完,那条价格菲的项链就被楚绥随手扔到桌,尾端坠着的球体晃动着,后轱辘一声掉到地板上,他把天鹅绒盒子咣一声关上,看也看的扔进阿诺怀里:“喜欢,以后少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
盒子沉甸甸的有些分量,砸在肩头的时候牵引一阵钝痛,阿诺慢半拍,没接住,盒子轱辘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楚绥头也未回,似乎在想事情。
阿诺勉强扯扯唇角:“……很抱歉,我以为您会喜欢。”
他说完,俯身捡盒子,目光看一圈,见项链静静躺在角落,正准备捡丢掉,却楚绥:“出去。”
阿诺闻言,收回手:“是。”
他静悄悄退出房间,后把门带上,无意识摸摸刚才被砸中的肩头,垂着眼,知在想些什么,后缓缓步下楼梯,把特意订做的盒子扔进垃圾桶。
也许有些事他天生就做来,例如学着怎么去讨雄虫的喜欢。
楚绥近期洗漱的时候都是自己独自一人,阿诺替他找出睡衣,后把床铺整理干净,到书桌旁搜寻一圈,却没看见那条项链的踪迹,恰在此时,楚绥从浴室里出来,一如既往懒洋洋,脸色臭臭的。
阿诺取条毛巾,上前替他擦干头发,握惯各种精密枪械的手,力拿捏来相当精准,轻轻柔柔,似清冷淡漠的外表。
楚绥像大爷似的,他看眼时间,后关掉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要睡觉。”
阿诺闻言以为他今晚需要自己的服侍,正欲离开,耳畔却响楚绥的声音:“我有说让你吗?”
阿诺脚步一顿,这才想自己今天惹他快,于是跪下去,膝盖与地板相触,发出一声闷响,身躯隐在黑暗中,能看见一模糊的轮廓;“很抱歉,请您惩罚……”
楚绥顿顿,知是是错觉,声音出一丝兴味:“鞭子都丢,让我怎么罚?”
阿诺顿顿,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双手递给阿诺,声音低沉清冷:“如果介意的话,您可以用军刃。”
楚绥没接,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阿诺,后伸手攥住他的军装领带,一用力就迫使对方靠过来,声音出喜怒:“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那种东?”
阿诺脖颈处传来一阵窒息般的感觉,头发也狼狈耷拉下来一缕,他无声攥紧床沿,艰难稳住身形,心想今天怎么都逃过一顿打罚:“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张,请您惩罚……”
楚绥嗯一声:“是该罚。”
阿诺无声松开手,床沿多几深陷的指印,他将军刀递给楚绥,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您可以用这。”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迎接那种锋利的疼痛,而下一秒,手中的军刃就被雄虫扔到远处,紧接着身躯被迫前倾,落入一温热且陌生的怀抱,随即头顶响楚绥略有些虞的声音:“我说过打你。”
阿诺紧贴着他的胸膛,闻言顿时心跳错乱,觉得脸侧有什么冰凉微硬的物体刮擦而过,仔细一看,却见是今天自己送的那条蓝星项链,由得怔愣出声:“雄主,您……”
话未说完,视线天旋地转,身躯陡陷入柔软的床铺,楚绥欺身而上,莫名想那天阿诺中药物,在他身下哭红着眼呜咽的样子,垂着眼:“礼物勉勉强强,就罚你。”
离的近,甚至能感受到楚绥温热的唇,阿诺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得得呼吸沉,像是一瞬间被抽去骨头,力无,红着眼喘息出声:“雄主……”
清冷的声音沾染上情欲,尾音沙沙的撩拨人心。
楚绥俯身吻住他的唇,后缓慢描摹着唇齿的形状,逗弄着他的舌尖,声音低沉的:“阿诺,你主动一点。”
一早就司空见惯的称呼,由他嘴里念出来,却多些说清明的意味。
阿诺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被他亲过,闻言身躯微颤,后伸手,生疏的抱住楚绥的腰,开始轻轻的回应着他的吻。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无力仰头,思绪混乱,知反复呢喃着字:“雄主……”
原本齐整的军装落地,堆成皱巴巴的一团。
楚绥给阿诺留一件白衬衫,却也已经松松垮垮,他让阿诺跪在床上,后从身后搂住他精瘦柔韧的腰身,亲吻着他殷红的唇,掠夺着肺腑间的所有空。
“雄主,求您……”
阿诺双眼发红,被刺激出泪水,声音低低带着呜咽,第一次知世上原来还有比疼痛更摧毁意志的事,身躯抽搐着,产生痉挛般的战栗。
楚绥给他换姿势,那条细细的银链知被何时取下,绕在手腕上,经意刮擦过阿诺冷白的皮肤,都会带一阵微痒。
楚绥端详着腕上琉璃球瑰丽的颜色,看看阿诺失神的蓝色眼眸,最后还是觉得后者的颜色更为漂亮些,俯身吻住他的眼睛,后在他耳畔:“还是你的眼睛更漂亮。”
说完俯身吻住他,将阿诺到嘴的闷哼堵回去,后者已经思绪混乱,本能搂住楚绥的脖子,无意识回应着他。
温缠的欢愉比疼痛更能摧垮意志,阿诺就是例子,从前被抽的鲜血淋漓也能从地上爬来,现在在楚绥怀里却剩喘的份。
他头发汗湿一片,蓝色的眸子也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意,恍惚间想要服侍楚绥冲洗,挣扎着想身,却被按回去:“早上洗。”
反正离天亮也没有几小时。
楚绥困的行,抱着阿诺的身躯,找舒服的姿势,后就没动。
阿诺呼吸间都是楚绥的息,他静静感受着这陌生的怀抱,心跳加速,余韵仍在,神色莫名的看楚绥一眼,抿抿唇,靠在他怀里睡去。
系统这时候一般冒泡,翌日清早,楚绥在浴池里泡澡的时候,它才嗖的一下弹出来:【你考虑好吗?】
楚绥懒洋洋的:“考虑什么?”
系统就知他忘:【你的未来】
楚绥撇撇嘴:“我能怎么考虑,能去变性。”
虫族可没有把雄虫变成雌虫的技术。
系统被他清奇的思路给噎到,一瞬间忽感到心如死灰,喃喃自语:【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难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么……】
楚绥见系统说他差,太服:“你以前都是怎么要求别的宿主?”
系统语麻木:【好好改造,做人,出任ceo,上人生巅峰】
楚绥慢半拍的看他一眼:“那我呢?”
【你?】
系统说,
【你好好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