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到她眸光里的慌张不安,也没有看到她目光闪烁,但他只要提到曹天岳,就想观察叶婉歌。
想从她的眼神、神情、和动作判断出她和曹天岳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奸情。
南宫敖可以忍受女人对他撒娇任性,但绝不能容忍女人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
叶婉歌和曹天岳的事情,在卓萱挑拨之前,他就有所耳闻,那个时侯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自从卓萱捡到那张画后,他比对了笔迹,确定出自曹天岳手后,他的心里就像被人戳了一根刺般不舒服。
他要不把这颗刺拨了,让这个刺无时无刻硌应着他,他心里难受。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让曹天岳去保护她的安全,是为她好的说法深表怀疑。
叶婉歌说完曹天岳的事情,她又问起芩花的事情来。
“皇上,芩花今天能到达玉露宫吧?”叶婉歌想着要是不出意外,芩花今天就应该到达了玉露宫。
“嗯。”南宫敖给高德江下了命令,让他安全的送芩花来玉露宫。
当然了为了以防高德江做手脚,确保万无一失,南宫敖还让田伟诚随行。
“皇上准备如何帮芩花翻案呀?”叶婉歌想知道南宫敖看过那帐册后是如何打算的,所以问他有什么计划。
南宫敖靠坐在床头,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思索了片刻,说道,“帐册上记载的那些银两都是沈良和顾二喜吞了,但当年那些银子却是在苏家和芩家搜查出来,这让朕非常的不解。”
叶婉歌交握着的双手搓了两下,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想好了该如何回答后,说道,“皇上,那帐册臣妾也看过了,上面的帐目记载的清清楚楚,那些银子都是沈良和顾二喜贪了,但最后顶罪的却是苏家和芩家,这两家为什么心甘情愿顶罪?”
“为什么?”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眼前一亮。
“苏芩两家是替罪羊,苏家是被满门抄斩了,芩马活着却没有说出事实真相,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叶婉歌想着芩马活着的这些年都没有重提旧事,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这个沈良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能让他们宁愿被杀头,也不愿意揭发沈良呀?”南宫敖想不通。
当年芩大人和苏大人,二位大人在朝庭上的势力也不弱,想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沦落到,被沈良玩弄于鼓掌的地步。
“这个臣妾不知,苏大人和芩大人都死了,顾二喜也死了,知道真相的四人如今只剩下沈良了,要想知道真相只能等抓到沈良以后,从沈良口中问出真相来了。”叶婉歌说道。
“只凭这本帐册,恐怕无法替苏芩两家翻案。”南宫敖坐在那儿,凝神思索半天说道。
他已经预感到翻这个案子的困难和压力,要不是为了芩花,他都不想去翻查这陈年旧案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如若这案子翻不了,那么丁木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从南宫敖嘴里听到有难度后,叶婉歌就沉默的看着他。
他一个一言九鼎的君王,可以颠倒黑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却被一个案子难住了,这叫她想不通。
在叶婉歌的心里,她是觉得南宫敖要想办这件事情,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不像他所说这般有难度。
“皇上,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证明芩家的清白,加上有了帐册这个证据,皇上你的话更加有说服力。”叶婉歌想让南宫敖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
“朕真要是像皇后说的这般,只要凭朕的一句话,就能把此事解决了,那皇后又为何要舍近求远,把芩花弄到都城去告御状了?”南宫敖看着把难题抛开他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明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却把这难题扔给他来解决,先制造声势,说苏芩两家是被冤枉的,然后再把这所谓的证据抛出来造势,等到众人都知道苏芩两家的案子是有凭有据的冤时,她再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来定夺。
她的心思,他虽然不能全猜中,但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叶婉歌确实是早就想过让南宫敖来善后,不是她要推脱责任,而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做好善后工作。
“你挑起的事端,却让朕来给你擦屁股。”南宫敖虽然早就做好了替她善后的准备,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纵容与袒护,他怕她侍宠而骄,给他惹更大的祸端出来。
见南宫敖字字句句都像替她办事一般,她不悦的撇着嘴,说道,“皇上,你说错了,这可不是为了臣妾。”
向来都知道她伶牙俐齿,黑的能说成白的,明知道他说到最后说不赢她,他还是不悦的说道,“事情不是你挑起的吗?芩花姑娘告御状这事情是你怂勇的吧?要不是你,芩花能知道有这证据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