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的问题,让南宫敖很难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卓萱不想回去,只怕卓家派人来接也没有用,所以他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卓萱现在的情绪不稳,这卓家的人要来至少也得十来天的行程,时间太长了,朕怕等卓家的这段时间,万一她想不开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来,那真是太晦气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想着卓萱那种厚脸皮的人,恐怕会想尽办法赖上皇上你吧,绝对不会想不开寻短。
“朕还是派人送她回去吧!派谁去了!”南宫敖凝神思索着。
叶婉歌蹙着眉头,想着南宫敖这么急匆匆的把卓萱送走,这里面有什么奸情吧!
“派曹天岳护送吧!”南宫敖想了半天说道。
辽城那一带曹天岳熟悉,想着曹天岳长得又英俊潇洒,说不定这一路上,卓萱就会移情别恋,会看上曹天岳。
南宫敖的用意非常阴险,想法非常龌龊,他不想要的就像扔垃圾一样扔给别人。
一听说南宫敖要派曹天岳送卓萱回去,叶婉歌心里就打起了鼓,不过她看了一眼南宫敖,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疑心病重,怀疑曹天岳和她有什么奸情,所以她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
意见。
许多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她不参与,南宫敖却没打算让她躲过去。
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那眼神凌厉的像要把她剥光一样,“皇后,你说可好呀?”
这是试探,叶婉歌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是南宫敖在试探她的态度。
叶婉歌咧着嘴角一笑,“这事情,皇上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呀!”他没有直接问让曹天岳送好,还是不送好,她也装作他问的是卓萱的整件事情怎么办。
反正一个问的笼统,一个回答的含糊,互相之间都在试探着。
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笑道,“皇后也同意朕派曹天岳去送?”
这回南宫敖可是直接干脆的说着了,他想问的问题。
这样直接的试探,叶婉歌依旧淡定如水的,回答,“后宫有规定,女人家不允许参与政事,皇上你问臣妾这事情,不是让臣妾破坏了规矩吗?”
听到这话,南宫敖面带微笑,轻松的说道,“有朕的允许,你怕什么?再说了规矩是朕定的,朕随时随地可以废了这规矩。”
叶婉歌听到这话,嗔怪的唤了一声,“皇上!”
听着她娇中带怒的唤声,南宫敖笑道,“朕,就想听听皇后的意见,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叶婉歌恶寒,不就是把他不要的女人送走的事情吗?有这么难办吗?让他在这当一件天大的事情,思索来思索去的,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皇上让曹小将军送,就让他送好了,反正卓萱姑娘是皇太后的小心肝,这万一路上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皇上也不好向皇太后交待。”叶婉歌冠冕堂皇的说道。
叶婉歌说话间,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那眼神一直胶缠着她,像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她话落,他的嘴角扬了扬,笑容慢慢荡开后,说道,“皇后说的极是,就让曹小将军送卓萱回去。”
南宫敖说话间,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叶婉歌,她没有退缩,目光迎上去和他对视。
四眸相对,一个凌厉,一个阴柔,两个人谁都不视弱,到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南宫敖说道,“皇后的这双美眸,真是犹如琉璃石般明亮呀!”
听到南宫敖夸她的眼睛漂亮,叶婉歌故意眨了两下眼睛,让眼睫轻颤,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说道,“皇后,你比皇儿还调皮。”
听到南宫敖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抬眸往床榻上看去,只见南宫一龙蜷缩着身子睡在床榻上。
“皇儿最近还真是乖巧了,每日醒了吃,吃了睡,也不像以前那般闹臣妾了。”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也瞬着叶婉歌的眸光看去,“懂事了,知道心疼你这个母后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抿了一下唇,想着南宫一龙这小子,自打她受伤回来后,从沈如慧那儿把他接回来,他的性子就变了,变得特别安静乖巧,难道真像南宫敖说的这般,长大了懂事了。
明知道这只是南宫敖的玩笑话,但没有办法解释南宫一龙性格变化这么大的叶婉歌,还是把这话当真了。
南宫敖从叶婉歌这儿离开后,就立刻命令曹天岳,让他带着人护送卓萱回辽城。
卓萱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的哭闹了一番。
卓萱把屋里的所有摆设都给砸了,这会正靠坐在床榻上哭了。
“去,把!皇!上!找!来!。”卓萱嘴上和下颌的伤都没有完全好,说话是结结巴巴半天,表达的也不清楚,但这丝毫不防碍她对面前的小奴婢发脾气。
小奴婢听到卓萱的命令,立刻跪下求饶,“卓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皇上那儿,奴婢怎么敢去打扰呀!”
听到这话,卓萱那无处撒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她对着那奴婢道,“你!这!个!贱……”嘴里和下颌的商口都没有好,刚刚又对小奴婢发了脾气,估计是把还未愈合的伤口给绽开了,这会她刚往外吐了几个字,就疼的受不了。
奴才们看到卓萱痛苦的样子,连忙问道,“卓姑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呀?”
卓萱疼的直掉眼泪,没有办法说话,她对着那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快去请太医。
那奴婢立刻跑去传太医,跑到门口正好迎头撞见叶婉歌。
叶婉歌见那奴婢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何事这般慌张呀?”
“卓姑娘那伤口估计又绽开了,这会疼的连话都说不了。”那奴婢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奴婢的话,眉眼一动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会意她的意思,对那奴婢说,“你回去照顾好卓姑娘,公公我去请太医。”
“这……”那奴才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小尺子。
到不是这奴才警惕性高,觉查到了这其中有弯弯道道,而是他不敢劳驾皇后身边的人去请太医。
见眼前的奴才犹豫,小尺子沉声说道,“怎么?公公我去请太医,你是怕请不来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敢劳烦公公而已。”那奴才看着小尺子说道。
“皇后娘娘,跟卓姑娘亲如姐妹,公公我自然当卓姑娘是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太医,这有什么劳驾的呀?”小尺子都快把眼前的奴才给绕晕了。
“是。”那奴才点头哈腰的应声,“有劳公公!”
小尺子跑去请太医去了,叶婉歌迈步往屋里走。
那小太监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后,看着地上的一遍狼籍,叶婉歌蹙了蹙眉。
卓萱的伤口疼的难受,正在发着脾气把床榻上的薄被,枕头都扔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驾到。”直到叶婉歌进了内室,才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屋内的奴才一个接一个的跪地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脚边的绣花枕,她说道,“哟!萱儿妹妹这是怎么了呀?”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撒泼的动作陡然间僵住了,坐在床榻上低垂着的头慢悠悠的抬起,眸光凶狠的瞪着叶婉歌。
看着卓萱下颌那狰狞的像蜈蚣的疤痕,叶婉歌咂吧两声后,说道,“萱儿妹妹,伤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本宫了。”
说着就走到了卓萱的边上,歪坐在床榻上,伸手握着卓萱紧握成拳头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萱儿妹妹,这脸已经毁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毁了一张脸,总比没了一条命强呀!”
“呜!”卓萱嘴受伤,没有办法嘶吼,只能对着叶婉歌呜咽呜咽的叫着。
叶婉歌见卓萱受了刺激,她继续说,“萱儿妹妹,你放心,虽然你的脸毁了,但皇上说了,只要萱儿妹妹你看上的男儿,皇上作主给你赐婚,不愁对方不肯娶你。”
这话无疑更让卓萱抓狂,她看上的是南宫敖,现在南宫敖却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这让眼高于顶的卓萱怎么能接受了。
“呜!”卓萱揪着嘴呜咽着,被叶婉歌握住的手,用力的甩着,这一甩把叶婉歌甩的倒在了床榻上。
“皇后娘娘!”奴才们看到叶婉歌倒在床榻上,出声惊呼着。
卓萱把叶婉歌甩开,坐在床榻上,双手使尽的拍打着,头猛烈的摇着,跟个疯子似的,嗷嗷乱叫着。
“皇后娘娘,卓姑娘发疯了,听不进去皇后娘娘的劝慰,白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伺侯卓萱的一个小奴婢说道。
屋里的奴才们都看到了卓萱姑娘的蛮横不讲理,居然敢如此的对皇后娘娘,听不进去皇后娘娘温柔的哄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