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喜跟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英雄年少,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曹天岳见顾二喜跟他闲扯,他只是抿唇一笑,没有搭腔。
顾二喜跟曹天岳拉家常,被赶来的南宫敖听到,南宫敖对着曹天岳道,“曹小将军,朕命令你,即刻把逃犯捉拿归案。”
南宫敖声音冰冷的命令曹天岳,此时没有一丝表兄弟之间的亲情,有的只是君与臣,主与仆的关系。
“是。”曹天岳应声,向顾二喜发动攻势。
南宫敖发现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芩花,他跑到芩花面前,抱起芩花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有呼吸后,他那颗‘咚咚’跳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南宫敖抱着芩花站在一边,观看着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
顾二喜一边应付着曹天岳,一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怎么能不听咱家解释一下,就认定了咱家犯了罪了!”
南宫敖根本不想听顾二喜解释,他只想捉拿顾二喜归案,他说道,“顾大总管有没有罪,是要刑部来彻查的,如若顾大总管没有罪,为何要逃跑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话,他对着南宫敖喊道,“皇上,维护沈良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像皇上这般没有原则的护下去,皇上不怕出事吗?”
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不承认顾二喜的指责,“朕向来秉公办事,从来不偏不倚,对事不对人,何来的偏向一说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说词,他大骂一声,“昏君!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的昏君,北唐在你手里必将灭亡!”
“大胆!”南宫敖听到顾二喜的咒骂,他怒喝一声。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发怒,他卯足了劲对付着顾二喜,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顾二喜拿下。
由于南宫敖抱着芩花,不放心把芩花交给别人,所以没有办法上去捉拿顾二喜。
曹天岳和顾二喜交战着,两大高手交战,那些小兵小卒根本插不上手,只得在一边围关着。
两个人势均力敌,其实顾二喜要不是因为一夜奔波体力消耗很大,曹天岳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顾二喜虽然能对付得了曹天岳,但是他看眼前的情势不太好,他也不想久战。
围了这么多人,南宫敖也在,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他无心再和曹天岳战下去,只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
两个人在士兵的包围圈中打着,顾二喜手一动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飞刀,那把刀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南宫敖,曹天岳立刻扑向那把飞刀,紧接着就‘砰’的一声,一颗烟雾弹炸了开来,滚滚浓烟呛的在场的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个个被呛的捂着嘴四下逃蹿着。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反应来的时侯,早已不见顾二喜的踪影。
“追!”曹天岳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拨腿欲追击。
南宫敖启口道,“别追了,这深山老林,他随便躲进一个地方,都够我们找半天。”
“是。”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命令不许追,他有些纳闷。
南宫敖看了一眼怀里的芩花,看到她的眼睫眨了眨,有苏醒的迹象,他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芩花,醒一醒。”
芩花头痛欲裂,只听耳边有嗡嗡的人声,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那模糊的轮廓她觉得像南宫敖,她不敢确定试探的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心喜的说道,“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呀?”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喜极而泣,“皇上!”她哭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没事了!”南宫敖语气生硬的安慰着芩花。
芩花在南宫敖的怀里抽泣着,只见曹天岳回禀说,“皇上,那个受伤的奴才怎么办?”
南宫敖看了一眼受伤的丁木,“好好审问一番,让他说出顾二喜的藏身之处。”
南宫敖话落,一直埋在他胸前哭泣的芩花,立刻抬头,看着几个士兵走向丁木,她着急的说道,“皇上,你误会那个奴才了,是她救了我!”
“嗯?”南宫敖听着芩花的话,他微眯着眸不解的问道。
“顾二喜想杀我的时侯,是那个奴才拼命救了我。”芩花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丁木说道。
南宫敖还是不明白芩花的话,芩花开口想解释,南宫敖见此地不是解释的地方,又对曹天岳说道,“把他带回去,传个太医给他治伤。”
“是。”曹天岳见南宫敖又改变了主意,立刻听命行事。
南宫敖带着芩花回到流云阁,不一会儿芩花获救的消息就传遍了玉露宫。
叶婉歌得到消息后,立刻前往玉露宫看望芩花。
太医给芩花问诊后,向南宫敖回禀说芩花没有大伤,只是一些表皮的擦伤。
南宫敖听到芩花没有受重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芩花喝了一些粥后,他坐在床榻前听芩花解释。
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南宫敖生气的说道,“那奴才虽然救了你,但他知情不报,就凭这一条就够治他的罪了。”
“皇上,那奴才生性胆小,之所以知情不报肯定是有原由,皇上就看他救了奴婢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芩花见南宫敖动怒,她小声的哀求着。
芩花刚受到那般大的惊吓,南宫敖见她听说他要惩罚丁木那奴才,她又是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他说道,“罢了!罢了!朕绕过他便是,你不要再激动了,好好歇着吧!”
芩花应声安静的睡在那儿,她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睁着眼睛看着这明亮的天,在山洞里的一天一夜,她被无边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着,还有那无边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包围着她,让她深深的感到了绝望。
那样的痛苦记忆太可怕,可怕的让她觉得现在即便睁着眼,看着这再正常不过的白夜,每时每刻都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都觉得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南宫敖看着睁着眼睛的芩花,“睡呀?睁着眼睛做什么?”
芩花刚启口想解释,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卓萱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南宫敖开口道。
芩花听到卓萱来了,刚刚还觉得一切都非常美好的她,顿时觉得不好了起来,想着卓萱这个时侯来,肯定是来嘲讽她青天白日被抓的事情。
卓萱进来,保持着一惯的优雅姿态和笑容,先给南宫敖行了礼,又对床榻上的芩花说道,“姑娘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小萱儿听说姑娘被坏人抓了,是寝难安食难咽,时刻都在担忧着姑娘的安危。”
“谢谢卓姑娘对奴婢的关心。”芩花幽幽的说道。
卓萱听了笑道,“姑娘太谦卑客气了,姑娘虽说是皇上身边的奴婢,但谁都知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何必在小萱儿面前自谦称奴婢了。”
南宫敖每次见芩花过分的谦卑,他就会拧眉不悦。
他不悦的看了一眼芩花,没有开口,只是心里对芩花的此举非常难过。
芩花看了一眼卓萱,“说的不过是如实罢了。”
芩花那点尊严掩盖下的卑微被人扒开,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卓萱见这个话题让众人不悦,她立刻笑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姑娘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小萱儿特意把珍藏多年的宝玉拿来,送给姑娘压压惊。”说着就从衣袖里摸着一个雕着花纹的紫檀木盒。
听到卓萱说要送东西给芩花,南宫敖一双黑眸盯着卓萱手里的盒子,光看那盒子他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卓萱自打进宫后,出手非常阔绰,不是送这个玉佩,就是送那个玛瑙,这让南宫敖摸不准卓家到底是有多么的富有,让这个娇小姐出手这般大放。
芩花见卓萱把那盒子打开,拿出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她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但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宝玉不在少数,她当然知道卓萱手里的这块玉价值不菲。
卓萱把那玉佩递给芩花,“快戴上压压惊。”
芩花怎么可能收下这么贵珍的东西,她连忙推辞,“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玉佩我是万万不能收下。”
卓萱听到芩花推辞,她立刻不悦的说道,“姑娘可是看不起小萱儿?小萱儿不过是想送点礼物给姑娘表表心意,姑娘怎么能这般拒绝小萱儿的心意了?”
芩花看着生气的卓萱回道,“实在是因为卓姑娘的礼物太贵重了,芩花实在不能收下这礼物。”
卓萱见芩花不肯收下,立刻转过身,嘟着嘴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来评评理,萱儿不过是想表示一下心意,姑娘却拒萱儿于千里之外?”
卓萱的话刚落,南宫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响起一道戏谑声,“萱儿姑娘真是出手大方,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姐妹间的交好心意,就要送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卓家真乃北唐第一大家呀!真正是富可敌国了,比皇上还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