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敖的不言不语明显是在偏袒沈如慧,叶婉歌眼睛眨了一下,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她小声哽咽着,“皇上,臣妾真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
南宫敖一听这话,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声音愠怒的说道,“皇后,不可胡言乱语。”
一听到叶婉歌说孩子会有意外,南宫敖心中的怒气腾一下就要爆炸了,这可是他盼望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他是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有一丁点的意外。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微怒的语气,知道他在生气,生气她这般诅咒似的说肚子里的孩子。
叶婉歌放在锦被里的手抚上凸起的小腹,心里哀叹着,这个跟她心连心,血脉连着血脉的小东西,她怎么可能舍得诅咒这个小东西了,她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梁凤仪的死就证明了,沈如慧容不得这宫里的女人有子嗣,沈如慧生不了子嗣,也不会让别的嫔妃生下子嗣,所以沈如慧指使何迎春谋杀了梁凤仪。
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不是不想谋害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皇上,臣妾说的是实话而已,自从臣妾怀了身孕,这都被吓到好几次了。
一次又一次的侥幸安然无恙,谁来保证每次都这般安然无恙呀!
就像今儿,要不是皇上在这,慧姐姐那一推,兴许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在了!呜……”叶婉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水汹涌澎湃的往外流着,刚刚恢复的冷静镇定,这会全然不见了。
看着满脸担惊受怕的叶婉歌,南宫敖再也狠不下心喝斥她言语不妥了,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皇后,朕让你受苦了!”
南宫敖的一句安慰,让叶婉歌的眼泪流的更汹涌,她由小声的哭泣变成了大声的嚎哭。
看着凤榻上哭的伤心的叶婉歌,南宫敖立刻慌了神,他扭过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一干奴才,张富贵立刻对那些奴才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奴才跟着张宫贵身后退下。
“皇后,你别哭!哭坏了身子遭罪的是你自个儿!”南宫敖不知如何安慰叶婉歌,只能小声的提醒她,身子骨要紧。
“皇上,你要给臣妾和肚子里的孩儿作主,这后宫这么多嫔妃,就臣妾一个人有身孕,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晓,我只知晓历朝历代都有嫔妃因为嫉忌子嗣的事情,而暗下毒手的。”叶婉歌边哭边说着。
南宫敖听了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觉得叶婉歌说的有些过,他不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敢谋害他唯一的子嗣,除非那个人不要命了。
南宫敖的想法有些自大,后宫的那些女人争起权力来,不要命的大有人在。
见南宫敖不吭声,叶婉歌又呜呜的哭出声音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可怜的龙儿啊!都是为娘没用,保护不了孩儿的安危……”
叶婉歌说的可怜,哭的哀伤,南宫敖听了心乱如麻,听到她不停的哭声,更是乱了心神。
“皇后,不必杞人忧天,有朕在,这宫里的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不敢伤害我们的龙儿。”南宫敖说道。
“为了地位,为了权力,为了荣华富贵,后宫的女人无恶不作的多了,皇上又不是没见过?”叶婉歌激动的说道。
“那是在别的皇上统治下。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谁敢。”南宫敖自以为自已领导有方,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在这后宫不顾律法的乱来。
叶婉歌听了回道,“要人人都像皇上你这么想,那要律法做甚,没有人敢做鸡鸣狗盗的事情,烧杀掠强的事情,没有人敢违法还要律法做甚?”
看着伶牙利齿激动过度的叶婉歌,南宫敖怕她这么激动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立刻说道,“皇后莫要动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朕一定会替你和我们的龙儿作主。”
南宫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叶婉歌听了生气道,“我说了皇上听与不听全凭皇上自已,反正我最近是越来越不安,每日都担惊受怕,怕坏人来害我的龙儿。”
叶婉歌之所以拿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是怕沈如慧真的起坏心,来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是给南宫敖提个醒,她肚子里的孩子如若有一点意外,跟那不安好心的慧贵妃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