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听出了南宫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他身边有这些朝庭重臣支持,必会登上皇位,他是真龙天子谁还敢与他争峰。
叶婉歌低着头听着两人间的对话,她细细捉摸终于听出了两人话语间的针锋相对。
南宫敖之所以提起她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表明丞相已站在了他的阵营,朝野之上的几大握有大权的重臣都成了他的党羽,这样一来明眼人都知道他必会登上皇位,挡他者,逆他者,反他者的下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悲惨。
叶婉歌抬起头看向南宫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有一丝惊惧,神情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嘴角带着点蔫坏的笑意,像是听不懂南宫敖话里的意思似的。
这是那个在战场上提起名子,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三王爷南宫烨吗?叶婉歌内心疑虑重重。
“烨,边关暴乱,突厥人经常来骚扰难道连曹虎大将军也束手无策?”南宫敖收起刚刚的针锋相对,一本正经的跟南宫烨商谈正事。
南宫烨还是那吊儿郎当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这你要问曹将军,带兵打仗的事情我不懂,要是你问哪里的姑娘水灵,这我懂。”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猥琐又****。
站在一边听到他话的叶婉歌皱了皱眉头,南宫敖听了也眉心微蹙,南宫烨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皇室的几个皇子中,就他跟南宫敖同出一母,其余的几个皇子都是妃子所生。
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自然比别的兄弟好,只是再好的兄弟感情都经受不住帝王之位的诱惑,万人之上的帝王之位让这对感情深似海的兄弟有了隔阂,这种罅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也是没有办法修复的,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是多么的亲密无间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自已一母同胞的弟弟,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挣扎痛苦与狠绝,沈良说大丈夫做事不能前沾后顾,否则难成大事。
他是一个要成大事的人,是要成为帝王之君的人,绝不能被儿女亲情所牵绊,他的身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已人另一种是敌人,从他被封为太子的那天起,眼前的人就注定成了他的敌人,只因他同他一样优绣,一样的有野心,一样的想登上帝王之位。
南宫敖沉默着站在那,看着面前的南宫烨心里说着,烨,你骗不了我的,十八年的朝夕相处,他了解他的一言一行,能文能武的你不可能在朝夕之间,从一个上进的将相之才变成这般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南宫敖知道南宫烨这几年的伪装是为了什么?为了帝位,他在隐忍,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蓄势待发扳倒他的机会。
南宫烨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从衣袖里拿出一封家书道,“这是曹将军托我带回来的家书。”
他把家书递给南宫敖,南宫敖接过来捏在手中没有急于去撕口阅览,神情复杂的看着南宫烨。
“皇兄,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府了。”南宫烨看着南宫敖问道。
“嗯,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找你商谈边关的事情!”南宫敖神情严肃的说着。
“婉妃有空到我府上去坐坐,我府上的厨子精通养颜之道,我让府上的厨子给婉妃炖点美容的汤,好让你保持这天生丽质的容颜。”南宫烨边说边给了她一个挑逗性的眼神。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烨猛浪不雅的暗示性挑逗南宫敖有没有看见,只见他的脸色阴沉无比。
“皇兄,臣弟告退。”南宫烨姿势潇洒的合了折扇,双手抱拳给南宫敖行了一个礼离开。
南宫烨绣有蟒纹的白色长袍衣袂飘飘,那随风飘扬的衣袂拂过叶婉歌的膝盖,那白色的蟒纹的衣袂被风撩起,那些蟒蛇像活了起来,张开嘴吐出嘴里的蛇信子像要噬人似的,这凶猛的气势吸引着叶婉歌的视线。
南宫烨离去的身影带着一股肃杀与绝决,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南宫敖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冷冽的说,“离他远一点。”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暴戾的语气,还有那阴晴不定的神色,她恍若未闻视若无堵,站在原地低垂着眉眼看着刚刚被南宫烨衣袂拂过的地方出神。
“本殿下说的你听明白没有?”南宫敖伸手狠狠的捏着叶婉歌的下颌,用力的抬起她的下颌,眼神阴鸷的看着她问道。
“是,殿下。”叶婉歌的下颌被南宫敖的手劲捏的骨头都要碎了,她却忍着那股疼,强忍着眼眶里那因疼而往外涌的泪光回道。
看着她黑眸里蒙上的那层白光,他像意识到自已的手劲过大弄疼了她似的,倏地又松开了手,站在她的面前横眉怒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