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对品学兼优的林黛雨是欣赏,一直以来他也没做过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现在从张弛的口中确认,林黛雨的父亲是天宇集团的总裁林朝龙,钟向南连一丁点的非分之想都没了,别说他是老师,就算他不是林黛雨的老师,也高攀不起。
张弛道:“钟老师,他们都告您什么?”
钟向南正色道:“清者自清,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才不会在意呢,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别整天关注这些无聊的事情。”
张弛心说是你来找我打听情况的,还说我无聊,无聊能比得上你?
张弛背着书包从钟向南办公室里出来,经过林黛雨所在班级的时候,忍不住向里面瞄了一眼,自从跟林黛雨说过香炉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林黛雨是不是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张弛很想再去找林黛雨提醒提醒她,又怕被她鄙视,嫌弃自己啰嗦。
林黛雨在高三六班,他们班的空调好着呢,数学孙老师正在给他们详解难题,所有同学都听得很认真,这道题对林黛雨而言并无难度,她无意中向窗外看了一眼,看到张弛的圆脸贴在窗户上往里面张望,充满渴望的小眼睛正望着自己。
林黛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书。
张弛碰了个软钉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被孙老师发现,她将手中的粉笔向窗户上砸去,粉笔撞击在窗户上的动静把张弛给吓了一跳。
这货下意识地向后一仰,想不到正撞在捧着一摞讲义的班主任吴老师身上,吴老师手中的讲义散落了一地。
张弛一边道歉,一边帮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讲义。
吴老师还以为他早就走了,这时候下课铃刚巧响了,孙老师从高三六班第一个冲了出来,抡起手中的备课本照着张弛的后脑勺给了一下子。
她是六班的班主任,也是张弛的代课老师,张弛夸张地惨叫了一声:“校园暴力,老师虐待学生……”话没说完耳朵就被薅住了。
孙老师的手劲不小:“好你个张弛,你不在班级自习,跑我们这边来捣什么乱?又旷课!”
吴老师问明白怎么回事,心中暗叹,这小子真是不省心啊,他跑人家班级外面捣什么蛋?虽然心里不爽,可嘴上还得护着他,毕竟是自己班级的孩子。
吴老师道:“我们班空调坏了,所以我让他们回去自由复习,他没旷课。”
孙老师这才松开她的手,张弛揉了揉被拧红的耳朵,苦着脸道:“孙老师,您也太暴力了,我就是路过,听到您讲得那么精彩,所以忍不住趴在窗户上看看,如果连学习都有罪,我就是罪有应得。”
两位老师听到这里一起笑了起来,这厮何时变得那么伶牙俐齿,高中三年,几乎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货,最近不知怎么了?经常语出惊人。
孙老师道:“你也长点心吧,离高考没几天了,在这么混下去,恐怕就没学上了,一班的升学率就被你给拉低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老师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和孙老师是同事,也存在竞争关系,打狗也得看主人,当着他的面教育他班的学生,这让他的面子很难看。
孙老师话刚说出口就从吴老师突然变得僵硬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她也是一时嘴快,没恶意的,赶紧岔开话题道:“南强技校不是来招生了吗,你报名了吗?”
张弛差点没当众怼回去,你才上南强,你们全家都上南强。
吴老师道:“他没报,还是想参加高考。”
孙老师道:“我们班倒是有两个报名的,其实照我说,专业技术学校也不差,当今社会最缺得就是技术工种,不是每个人都得当白领,现在好的技术工人工资也很高。”
“孙老师,南强这么好,您儿子明年肯定考南强了。”孙老师儿子在本校读高二,成绩在高二年级排名第一,也是孙老师最大的骄傲。
听到张弛这么说,孙老师马上就有些不爽了,我儿子什么成绩?你跟我儿子能比吗?这种话想想就行了,不能说,不然别人得笑她没度量。
吴老师道:“人家孙老师的公子是高二全年级第一,明年肯定是考燕京水木。”他的话里明显透着一股酸味儿。
孙老师满脸欣慰的笑,嘴上谦虚着:“成绩虽然不错,可也未必考得上。”
张弛跟着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平时成绩再好都没用,最后还得看高考发挥。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我们前两届,那个全年级第一不是哭着喊着要考水木,可正式考试的时候连一本线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