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子,若不是癫痫,就是被他们下毒。我原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慢慢筹划的,整整凌海开。如今看来,他是丧心病狂!”
世人对小孩子就会多点同情。
连陈璟都不例外。
“同安堂,凌海开?”倪先生提到了凌海开,就厌恶的蹙起了眉头,“那是个畜生!”
“怎么?”朱鹤问倪先生。
“同安堂是他祖父开的。我比他祖父小十来岁,却是忘年交。行医开始,也常到同安堂取药,和同安堂比较熟了。凌海开从小就作恶多端。
他十二岁的时候,学了个治疗烧伤的方子,愣是把家里下人的腿给烧了。他哪里会治?后来,那下人就死了。凌老先生气得打了他一顿。
长大了更是不得了,医术不见涨,却学得心狠手辣。弄死人陷害旁人,他们也不是头一回,从前就害过徐氏药铺,弄得徐氏药铺好几个月前没什么生意。
这还不算。他十七岁就和父亲的小妾私通,而后那小妾怀孕了,他父亲要打他,他就怪那个小妾告状。趁着他父亲不在家,愣是把人肚子里的孩子棒杀了,把小妾卖到了激|院。
等他父亲发现了,觉得太丢脸,去找那个小妾,打算送到家庙里,而后才慢慢弄死时,发现小妾已经死了。
他们家的仆妇、丫鬟,甚至他的庶母、庶妹,全部奸yin了一遍。他太太管不了,他还把自己的小姨子弄到家里做贵妾。
总之说起来,就是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凌家老爷子不是善茬,凌海开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就养了凌海开,是个恶鬼。”
倪先生一口气不断,把凌家的事告诉了陈璟他们。
说罢,他还补充道:“我只是个外人,知道的肯定只是皮毛。他作恶不止这些。东家和他结怨,他定要弄得东家身败名裂。
东家,你一定不能有妇人之仁,以为得饶人处且饶人。凌海开此人,您半步不能饶恕他。否则,他定要搅合得您在望县呆不下去。他巧舌如簧,跌倒黑白的功夫,您是不及他的。”
陈璟点点头,道:“倪先生放心。既然遭到了我手里,我自然不会放过他的。”
倪先生这才放心,松了口气。
“可笑,凌家就是那些东西,居然是开药铺的。”倪先生摇头,“医药乃慈善之行,却在禽兽手里经营。”
陈璟叹了口气。
朱鹤听了倪先生的话,不由心口一紧:“倪先生,既然凌海开是如此秉性。那么今天抬过来的孩子,定是被下毒了吧?”
陈璟蹙了蹙眉头,心里防备有指甲刮在玻璃上的声音,毛骨悚然。
倪先生又怒又痛:“必然是了。可怜那娃娃,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比我小孙儿还要小,就要遭了毒手。不知是谁家孩子,他父母怎舍得。”
屋子里陡然沉默下来。
大家都感觉一口气透不出来。
“东家,您是怎么和凌海开结仇的?”半晌,朱鹤问陈璟。
“大概是因为婉君阁。”陈璟把婉君阁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行走,从而辞退了刘苓生的话,告诉了众人。
“......我和凌海开,没有见过。但是咱们生意很好,必然抢了同安堂的生意。凌海开生意不如意,肯定全部推到了咱们头上。一旦刘苓生撺掇,他们定要狼狈为奸。”陈璟道。
朱鹤顿了下。
他觉得,这件事未必就是凌海开。
可能都是陈璟的猜测,也许是其他人。
故而,朱鹤问了:“东家,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呢?”
“郭荣华夫妻,就是凌家的下人啊。”陈璟笑道,“他们住的是凌海开的院子,必然和凌海开有关了。”
“没有别人。”倪先生道,“刘苓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女儿嫁给了凌海开太太的兄弟,两家有点关系。若是刘苓生,必然和凌海开有关的。”
朱鹤这才点点头。
说了半天,陈璟对他们道:“你们都看好铺子,我出去一趟。”
“东家去哪里?”朱鹤问。
陈璟笑笑,没有回答。
清筠却追了出来。
她轻轻替陈璟整了整衣襟,低声对陈璟道:“东家,您万事要小心。不如带个小伙计吧,路上有个照应。”
她很害怕有人在路上伏击陈璟。
陈璟笑笑,轻轻抱了她一下:“我没事。这件事,回去别告诉太太,免得她担心。你也安心。我要照顾药铺,也要照顾你们,岂会出事呢?”
清筠低垂了头。
陈璟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有点用力,似给她力量般,然后就出门去了。
他直接去了婉君阁。
才道巳正,婉娘刚刚忙完生意上的事,去睡觉了。
“婉姨不让打扰,陈公子请稍坐。”小丫鬟对陈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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