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到底是碰上什么东西了?”我忽然有些好奇,就开口问顾西文。
“我也不知道,跟你一样,我今天上午才看到她,她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我师傅处处理好了。”
顾西文说着,抬手揉了揉鼻子,吸了吸气道:“平时不管什么事我师傅都会跟我说的,但这次他也不告诉我到底遇上了什么,应该是挺麻烦的东西,还不到我触及的范围吧!”
“不是,你还没说你是不是真被人改过命呢!还有,你也是从小就看得到这些东西吗?”顾西文一脸好奇的问我。
“我不知道,我从小一直跟我四舅奶奶一起,也没听她说过改命的事。”我低声说着,提起四舅奶奶,心情会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
说话间,我俩走到了教学楼前,吃过晚饭后同学们都习惯去寝室或着在操场上活动一会儿,教学楼没什么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我们边说边朝楼梯走去,一位年龄很大的男老师拄着拐杖从楼梯口出来,向我们迎面走来。
我有些奇怪,怎么这位老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退休,头发都白了。
迎面走过时,那位老师朝我们温和的笑了笑,我点头敬礼,“老师好!”
“你干嘛啊,怎么还打上招呼了?”身边的顾西文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说。
我扭过头,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一个老师你怕啥啊?那不会是你们班主任吧,作业没做完被抓了?”我有些奇怪的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是人吗?”顾西文听我这么说就急了,低声嚷嚷着。
我扭过头看向刚刚走过的那位老师,只见他慢慢的走着,走到教学楼大门口,身影竟凭空消失了。
“看到了没有?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分不清你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人啊。”顾西文问:“你能看得那么清楚?”
四舅奶奶告诉过我,脏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一般来说特殊命格,或者八字极阴的人才能看到,普通人只能通过牛眼泪,或者开阴阳眼才能看到。
我小时候就是因为分不清看到的到底是什么,见到就打招呼才会被村里人忌讳的。
懂事后我在路上碰到人都很少主动打招呼,怕一个不小心就吓到身边的人,刚刚应该是见那位老人一脸和善,又以为他是老师才会打招呼的。
“你管我,我回教室了!”我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丢下这么一句话,抬脚就朝楼梯跑去。
“喂,下自习等我,我教你怎么分清!”顾西文在我身后喊。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没什么心思,一直在想顾西文说的我被人改过命的事情,晏先生让陈珊珊在我满了十八岁生日再带去给他看命格,又想起四舅奶奶让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必须戴上的那块说是墨玉的黑色石头。
这些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如果我真的被人改过命格,那给我改命格的人是谁呢?是四舅奶奶吗?
“胡灵!”下课的时候我还在慢吞吞的收拾课桌呢,就听到顾西文在教室门口喊我。
抬眼看去,他穿着一身校服斜倚着门框,带着一脸的笑,邪魅的脸唇红齿白,看起来比女生还要动人几分。
几位女生发出低呼,看向我的目光满是艳羡和嫉妒。
我有些无语,因为这货拉仇恨,真的有些不值,要知道他会直接在教室门口喊我,我宁愿不学怎么分辨人和脏东西。
偏偏顾西文还不自知在我们班引起的小小轰动,依旧靠在那里,还不停的冲围过去打量她的女生摆手。
活像一只动物园里接受展览还兴奋异常的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