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黄巾贼刚刚冲完,第二波黄巾贼又杀了过来,这批人一个个满脸横肉,光着上身,手持钢刀,就似一个个屠夫,行动迅捷的攀上了云梯。
张闿心中暗叫糟糕,原来第一波的黄巾贼都是些老弱残兵,是用来吸引弓箭手火力的,这样真正攻城的敢死队就能以最小的伤亡,登上云梯抢夺城池了。
他不敢轻忽,大喝了一声,砍翻了一个刚一只脚踏上城池的敌人,呼喝着加入了团战。
韩松见敌人这么快就登上了城墙,吓得瘫坐在椅子上,没了主意。
“赶快从北门抽调一百人过来支援!快去!”糜竺抓住一个小兵,吼道。
那小兵哦了一声,飞野般冲下了城墙。
“坚持住,再坚持一会,鲍信你赶快来吧,否则就让等着给我收尸了!”糜竺也抽出了佩剑拿在手中,手心不觉已被汗水浸湿。
相对于打得热火朝天的城南,城北则一片风和日丽,祥和宁静的景象。虽然士兵们都绷紧了神经,但是从早上站到中午,连一个活动的东西都没有见到。
“报!”一个士兵满头大汗了跑了过来,“报将军,城南受到贼人猛烈的攻击,战事吃紧,太守传令,命将军拨一百精兵前去支援!”
“知道了!你先到一旁休息,我这就点兵!”偏将一回头,就见一个矮个子士兵满脸堆笑的挡在前面,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白嫩的士兵,吊儿郎当的,一看便是新兵。
“将军,派我们去城南吧,我们保证死守城墙,不让敌人越过城墙一步!”矮个子士兵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然后又拉了拉身后的新兵,那新兵才懒洋洋的道:“对啊,我们肯定没问题的,请将军相信我们!”
偏将拍了拍矮个子的肩膀,道:“守卫许昌就需要这样敢于承担的好汉,不过太守指定要挑选精兵,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守着吧!”
这两人正是小明和张韦。
小明所谓的混上城楼的办法,就是让张韦把两个值班的士兵打晕,扔到了柴房里,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早早的就站在了城楼上。
张韦虽不愿趟这个浑水,但是想到黄巾贼泯灭人性的作为,又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下他们,所以这才跟着小明站在了一起。
岂知北城门整个上午都风平浪静的,小明起初还有些耐心,没多久就开始不停的嘀咕抱怨,但又怕自己刚刚离开,敌人又冲了过来,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站在这里。
他听到南门吃紧,立刻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拉着张韦前来主动请缨,岂知在偏将眼里,这两个人完全和精锐挂不上钩,甚至被划分到了老弱病残的队伍里,这怎能不让他气闷?
小明气鼓鼓的站在城墙上,一言不发,手中长矛发泄似的砸着地面,引得旁边士兵纷纷侧目。
张韦轻轻拉了拉小明的衣角,轻声道:“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佯攻南门,故意轻忽北门,等这些精锐过去了,他们就该强攻这里了!”他只是信口胡诌而已,只希望唬一唬小明,让他老实的站岗。
即便北门没有来敌人,他也想好了托词,那就是计算错误呗,又有谁能料事如神百发百中啊!
小明果然中计,立刻换了个状态,精神抖擞的站在城上,一动也不动。张韦心中发笑,却不敢说破,只能直挺挺的陪小明站着,只是太过无聊,不一会,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大哥,你算的真准,果然来人了!”小明兴奋的拉了拉张韦的手臂,后者这才猛然惊醒。
只见城下来了七个人,都穿着黑衣白袖,为首一个年轻的男子,品貌俊美,但却有股媚气,有点不男不女。
“真天教!?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张韦活动了下僵硬的关节,心下盘算: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抓几个活口,盘问下张盛到底去哪里了。
偏将见来了一些怪人,不知是敌是友,从城墙上喊话:“下面的,不要再往前走了,许昌已经封城了,如果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要放箭了,赶快走!”
那几个人就像没听到说话一样,兀自散步一样的像城门走来,为首的男子向偏将“妩媚”的一笑,道:“不用客气,想放箭就放吧,我们就是来攻城的!”
偏将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人,却又不敢大意,对城上的士兵道:“弓弩手准备!他们没有云梯,上不来的!”
他话音刚落,忽然眼前一花,城下的七人不见了,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不起,忘告诉你了,我们攻城是不需要云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