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卫知道今天晚上想要得偿所愿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得悻悻告辞,但他却不会连夜回军营,赵煜妨之个阵地没有攻下来,他是不会就此收手的。
“师父”韩忠卫刚走出制置使府没多远,就听到完颜珣站在街边恭谨的声音。
“你小子还没走?”韩忠卫见到他,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完颜珣突然出现,现在自己说不定正在“驰骋”疆场呢。
“师父没出来,徒弟哪敢离开。”完颜珣笑嘻嘻的道,他知道今天韩忠卫心情不好,也许这其中的原因还与自己有关,所以更是加倍的小心,生怕又得罪了韩忠卫。
“走吧,前面有座酒楼,进去喝几杯。”韩忠卫正眼也不上瞧他一眼,一夹马腹,径自去了那灯火通明之处。
虽然韩忠卫走在前面,但如今是完颜珣有求于人,他见那酒楼并不远,连忙将自己马匹的缰绳扔给自己的随从,然后一路狂跑,反而比韩忠卫先到了那间酒楼。进去后,完颜珣要了一个雅间,并且亲自给韩忠卫清洁了座位。
“你可是堂堂金国皇子,做这等事也不怕折煞我?”韩忠卫紧跟其后,慢腾腾的走进了雅间,见完颜珣如此上道,这才轻轻笑道。
“我哪怕是金国皇帝,那也是您的徒儿嘛,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本分,本分。”完颜珣见韩忠卫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如果此时他的随从见到完颜珣这副阿谀奉承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要知道哪怕就是在金国皇帝面前,完颜珣也不曾做过这等事啊。
“说吧,你要地雷干什么?”韩忠卫此时也没有刚才那么猴急,反正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当新郎了,就不想放过完颜珣这尊财神。对韩忠卫而言,完颜珣确实是财神,自己掌握的黑火药配方比现在的火药要先进数百年,何况就是大宋的火药配方比金国的都要先进,因此这些火器的价格几乎是由自己垄断。要不是为了远攻近交,不想让金国在与蒙古人的抗击中败得太快,这些火器绝对会卖到一个天价。
“当然是对付那些蒙古人,师父,这次你可一定得卖几万枚给我,否则的话我国将难以抵御那些蒙古人的侵扰啊。”完颜珣这次回金国后也到北疆待了两个月,见识到了北方那些部落的凶残,他们打起仗来完全就是不要命,很多时候金国的士兵就是被他们这种气势给吓得发抖,进而整支军队都崩溃。可有了火器就不一样,特别是韩忠卫的这些火器,威力大,爆炸的声音大,不但能让那些蒙古人死伤惨重,而且还能将他们的战马惊乱,有时候几枚手榴弹造成的破坏比一支千人队的猛烈攻击还要大。
“你倒是敢开口,一张嘴就是几万枚,你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风刮来的?几万枚?你们能出多少钱买?”韩忠卫问,其实地雷的成本比手榴弹只是稍微大一点,只不过技术含量却要高不少,而且韩忠卫的地雷全部都是铁壳,威力相当巨大,无论是人还是马踩到,一准上西天。
“这不是随师父嘛,价格好说。”完颜珣见韩忠卫松了口,立马变得笑容可掬,并且还亲自给韩忠卫倒了一杯酒。
“好啊,一百贯一枚,你们要吗?”韩忠卫随口说道,既然要给对方找麻烦,那就必须狮子大开口。再说了,价格太便宜,金国一买就是几万枚,到时蒙古人应付完了,改来对付大宋,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百贯?师父,这……是不是太高了呢?”完颜珣觉得二十贯就已经是天价了,现在他真想把刚才韩忠卫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他还真是敢张嘴,张嘴就是一百贯。难道金国的钱是天上掉的还是风刮来的。
“没钱你买什么地雷,这可是当今天下最先进威力最巨大的火器,你想,不管是谁,也不管他武艺有多高强,只要他踩着我的地雷,包死不包活”韩忠卫大言不惭的说道,其实他的地雷有好几种,像这种威风巨大的还真有,专门用来对付骑兵,里面光火药就放了三斤,还不包括像铁蒺藜、铁钉、铁片等。只要马匹踩到,周围十米范围内都是有死无生。
“真有这么厉害?”完颜珣眼睛一亮,如果真有韩忠卫说这么邪乎,他倒还真是不在乎是否真要一百贯,在完颜珣眼中,一百贯与十贯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要是不相信的话,一试便知。”韩忠卫这次带了二百名护卫来成都,有他的护卫在,火器那是必备的。特别是手榴弹,每人向就有好几枚。地雷虽然没有那么多,但要试验给完颜珣看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可以么?”完颜珣问,他在黑城的时候无意中见过地雷的威力,当时大可水泥厂的碎石场关了不少劳改犯,而碎石场的周围都是用地雷封锁起来的。他在那里受训的时候,见过有犯人逃跑而被地雷炸成碎块的场面。
“当然没问题,你要试几枚?”韩忠卫问。
“我想多试几枚,五枚如何?”完颜珣当然不会放过亲自目睹的机会。
“可以,先付钱吧,五百贯。”韩忠卫伸手就要钱,虽然只是试验品,但这也得向完颜珣收费滴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是其他的货物倒也罢了,地雷是自己独一家,当然得霸道些。
“这……我得我出钱?”完颜珣没想到韩忠卫这么计较,连这点钱也要。
“不是你出钱难道我出钱?原本这样品应该收二百贯一枚的,看你这么熟,又是我的徒弟,就不加价啦。”韩忠卫见完颜珣气苦的样子,心里终于好受了些,要是完颜珣真的接受一百贯一枚的价格,那时的心情想必更好受。
“好吧,一切师父作主便是。”完颜珣能全程观看地雷的威力,付五百贯也没什么,就当是观赏费了。
“好。”韩忠卫说干便干,他连酒也不喝了,带着完颜珣就往军营的方向去,幸好这天晚上月亮很给面子,露了九成脸,倒也不用担心看不清道路。
“就在这里吧。”韩忠卫对成都到军营的道路已经很熟悉,他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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