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轻松,我要是不讨好她哪来的嫁妆?
你们又不给我准备嫁妆,回头我出嫁就穿着两件破衣裳,下半辈子还有什么活头!”
王美娟也是高声埋怨起来。
自家父母自打自己出生以来就没给自己存过嫁妆,她要是再不为自己做些打算,难不成回头真空着手嫁人吗?
要真那样,那她在婆家还有什么脸面,说话都没底气咯。
更何况,她还想给自己找个好亲事呢,自然是能多存点嫁妆就多存点嫁妆。
“你……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封建迷信思想,你难道不知道主席提倡一切从简,发扬艰苦朴素精神吗?
就是城里的工人,那也是宣誓一下,领个证就结婚了!
哪有什么嫁妆的说法,你这都跟谁学的!”
柳梅听的脸色发黑,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子愤怒指责起来。
除了王美娟的所言所语与政策有些不符之外,也有柳梅她自己心虚。
当年,她也是因为一穷二白的嫁进王家,才会在刚开始没分家的那几天饱受侮辱。
有过那样经历的她,又如何不知道嫁妆对女人的重要性?
可是,他们家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又何谈嫁妆的事?
王鑫呆着的房间离他们谈话的地方比较近,把耳朵贴在墙上,稍微仔细些听还是能听个大概的。
“怎么看都觉得二姐有点奇怪,但看她所作所为,也不象是重生或者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的。”
王鑫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还是没想明白她这二姐的具体来历。
虽然没想明白具体来历,但是看她所作所为以及表现出来的心思深沉程度,怎么着也不像是个普通正常的六十年代少女。
毕竟这时候人淳朴可是出了名的。
“怎么不要嫁妆!
阿姆!你别拿那些特殊个例来劝我!
你就光看到那一对什么都没要就结婚了,怎么没看到人家还有些结婚要三转一响,还有些又是陪嫁水壶,又是陪嫁自行车的!
那些难道不算嫁妆吗?
我今年都十四了,放在过去这时候早就该议亲了,这时候再不开始准备到什么时候准备。”
王美娟说着说着,就半瘫在地上哭泣了起来,似乎在哀伤自己这辈子的艰难。
王大牛坐在桌子边上,眉头紧皱的长叹了一口气:“是爹没本事,没本事给你提供些好嫁妆!
你别急,我肯定会想办法的。
不过,薛王家以后就不要再去了,咱们两家早就已经撕破了脸。
你也不想成天见到你二伯娘过来闹吧!”
“嗯!”
……
王鑫并没有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每天都要上山找野菜,摘果子,顺带着还要捡柴火,一天忙到晚,就没多少休息的时间,能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