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查永孝冷冽地说,“张开嘴---”
“做,做乜嘢?”程发达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让你张开嘴!”查永孝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程发达额头冒出冷汗来,旁边牛雄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生怕查永孝这个疯子真的一枪把程发达给崩了。
程发达在枪口之下,只得乖乖地张开了自己的嘴。
“含着它!”查永孝用下巴点了点枪口。
程发达脸色变得难看,强自镇定了一下,“查少,你唔要开玩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含着它,快!”查永孝眼神阴狠,语气严厉。
程发达无奈,只好张着嘴,模样羞耻地把枪管含在口里,鬓角豆大的汗水流了下来。
“怎么样,味道好受吗?”查永孝问他。
程发达含着枪管,说不出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砰!”查永孝突然把枪使劲儿杵了一下,嘴里发出声音。
程发达只觉得牙齿一酸,似乎被枪管撞掉了一颗,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随即就觉得裤子一热。
查永孝哈哈大笑,把枪从程发达口中拔出,看了看枪口沾染的血渍,又看了看程发达那黄了一片的裤裆,说道:“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舞厅我退出,你自己玩吧!”
说完,查永孝就扛着鸟铳朝前面走去,那名随从急忙追上。
身后,程发达大口地喘着气,一直等到查永孝走远了,这才捂着嘴,含着血,吐出自己那颗被撞坏的牙齿,狗眼中发出一丝毒芒,轻轻地骂了一句:“干你娘!”
牛雄上前抽出手帕给他。
程发达擦了擦嘴,想把掉落的牙齿丢掉,想了一下,就用手帕包好塞进裤兜,然后对牛雄说:“一颗牙,换一座舞厅,值了!”
牛雄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前面扛着枪的查永孝,第一次不由觉得心寒。
……
“少爷,真的要把那家舞厅让给那条癞皮狗?”查永孝身边的那名随从忍不住问道。
查永孝用鸟铳扫开拦着自己的树枝,漫不经心地说:“他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目光短浅,被人阴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够独自吞下一座歌舞厅。”
“您是说……”
“除了傅轻盈那个女的,谁还能一口气给他一百万?有了钱,这条狗的尾巴就翘起来了,还想咬主人一口,我敲掉他一颗狗牙,也是让他长长记性。”查永孝说着话,再次举起枪,瞄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树林内,一棵树上一只山鸡正在用嘴巴啄着羽毛,丝毫没发觉眼前的危险。
“砰”地一声。
树林内一群山鸡四散而飞,而那只倒霉的山鸡则跌落树下,生死不知。
“这种狗东西,只有在外面吃了亏,才会知道主人的好!”查永孝松开鸟铳,嘴角发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