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乜赌,你把我的账结了先!”金九看着一大桌子的早点,“告诉你知,今天我可冇带一分钱!”
……
宋志超回到自己的客房,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随手把失而复得的公文包丢在弹簧床上,然后再打开电视,伴着电视机发出的广告声音,就坐在书桌旁,拿起一份报纸仔细看起来。
这几天看报纸已经成了宋志超的常态,他看报纸还喜欢做笔录,每每把自己觉得有用的内容抄写下来,做仔细研究。尤其现在他有了新的计划和目标,针对性就更强。
由于亚运会再有两人个多月就要召开,最近不管是电视还是报纸上面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亚运方面的报道。类似“全国人民都是东道主!”“人人关心亚运,人人为亚运出力”“亚运为国争荣誉,我为亚运添光彩!”这样的口号更是传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
宋志超看了一会儿报纸,不经意地看看腕表,俨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早上十点钟左右。
宋志超皱了皱眉头,就在他起身想要倒一杯茶水时,咚咚咚,他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宋志超没起身,只是对着房门说了声:“进来。”
房门没锁,被人打开。
一个胖子走了进来。
宋志超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瞄了来人一眼,这才折叠好报纸,笑眯眯道:“哦,原来是戚朋友,没想到你这么守信,一大早就来给我送公文包!”
戚万达脸色很难看,一只手扶着腰,脚步蹒跚地走向宋志超,模样像是犯了痔疮。
宋志超起身,给他让座。
戚万达却不搭理他,反而用小眼睛扫了一眼宋志超的房间,很快,他就锁定住床上那个公文包。
“送乜鬼!你的包不是好好呆在床上咩!”戚万达一想起昨晚被人修理那么惨,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志超笑笑,抽开抽屉,摸出朱富贵那瓶红花油冲戚万达晃了晃:“要不要跌打酒?”
“不需要,我强的很!”戚万达一屁股朝椅子上坐去,却“哎呦”一声惨叫,却是触动了昨晚被打的伤痕。
“看起来你很需要---很多人你的屁股往往比嘴巴要诚实。”宋志超把红花油抛给戚万达。
戚万达不得不伸手接住,“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昨晚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说不是,你信吗?”宋志超耸耸肩。
“不信!”
“那就对了!”宋志超拿了茶杯,在压力壶下接了茶水。
戚万达恨得牙痒痒,尤其见宋志超坦然自若,没有半点羞愧模样,更觉愤怒。
“我问你,昨天你的钱是不是故意让我看到?”
“是的。”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打你钱的主意?”
“是的。”
“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是你安排的?”
“是的。”宋志超斜靠在墙上,抱臂,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
戚万达觉得怒火中烧,“不用说,那个叫金九的,也是你安排的?”
宋志超嘴角笑了笑,端着茶杯走向戚万达,居高临下,双眼俯视着他:“既然你知,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眼神凌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