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单弈打岔得好像他是专门来请午餐的一样。
“嗯,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毕竟……对方是你的哥哥。”单弈犹豫了下,说。
“我哥哥?哪个哥哥?”挚爱不知道单弈指的是什么,但事关那六个哥哥,警惕为上。
“那天我在你家,看到他时才知道。高级生们,那群人……”单弈说,他指的是欺凌他的人中有社会关系的那群人,“我在那群人中见过你的三哥,我应该不可以说你家人的坏话。”
“你是说?”挚爱看向单弈,他是在指三哥是欺凌他的那群人中的主谋吗?
毕竟以三哥的社会地位身份,假如他会和社会混混们扯上关系,那只可能是这一种关系。但为什么呢?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单弈犹豫不决地把这个信息告诉挚爱后,就飞速抛开了。
“单——”挚爱没能叫住单弈,不知道他到底是由于什么缘故才受到欺凌,“我才不介意听到什么关于他们的坏话。”
但这依然是单弈的阴霾,使他不想详述给自己更多。
虽然差不多已经把三哥排除在目标外,但暂时安全的对象不代表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踏出那一步成为世界级的杀人鬼了,在见到杀人鬼真正地现身前,所有人依然都有潜在危险。
挚爱坐在草坡上,倚靠着树干,咬了一口烟熏三文鱼沙拉三明治,想着择日找个适合的时机,再打开单弈的心防,多问出些关于三哥的事。
吃完午餐,挚爱感到倦乏上来,想要午睡了。
不少同学会在午休时间游戏玩耍,也有不少同学会就校园各处舒展身心地晒着太阳。
挚爱走去教室,想要趴在课桌上睡会儿午觉。
走到教室外时,挚爱看到尚老师也正好走过来,就向尚老师走了过去。
想,还是和老师请个假好。
尚老师见挚爱迷迷糊糊地向自己走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挚爱。”
“我想请个假,回家。”挚爱勉强让自己明亮眼睛地看了看老师,“昨晚,有点事。”
“是没睡好吗?”老师看挚爱靡靡欲睡的模样,状态是不太好。
“我想回家睡一觉就会好了。”挚爱说道。
尚老师看了看时间,“那我送你回家吧。”
挚爱点了一下头,老师走近一步后,抚了抚挚爱的额头,也没有发烧或其他病恙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需要去看医生。
也许真的只是在午休时,太想午睡了吧。
学生们熙闹走过、跳过、跑过走廊,偶有学生回头侧目时嬉笑或羡慕地注意到了这一幕。
冷晨走过走廊转角,看到时,正想走过去问挚爱怎么了,却被冒出来的经炎打了岔,等他再回过头去看时,挚爱和老师已经不见了。
校门口。
老师带挚爱打了车,一起坐在车后座,送挚爱回家。
不然他怕挚爱回不到家,就不知睡着在哪了。
正午阳光照射进的士中,流泻在挚爱的脸边。
坐到了车上,挚爱不再勉强撑着,随着倦意轻靠到了老师的肩上。
的士驶驰中。
老师正看着前方,瞥下眼睫,注意到了肩上的这一细微变化。
尚该非看向挚爱,午时光芒衬托下午睡的面庞,奕奕生辉,美如Da丨vid雕塑在光煦下闪耀出透亮光辉的模样。
继而,他注意到了挚爱的黑发。
——也许下一次。
上一回,想要将手指揉入挚爱黑发间感受的……
现在不就是那个“下一次”吗?
正恰好的时机。
主动倾靠过来的时机。
“挚爱?”老师轻唤道,确认挚爱是不是真的午睡着了。
尚老师动了动那只被挚爱轻靠住的肩膀的手,轻慢地向挚爱的头伸去,然后在自然的气息间,将手揉进了挚爱的黑发间。
黑韧柔靓的发丝犹饶进手指中,丝丝缕缕地体会和感受。
司机不经意地向上瞥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瞥见了这一幕,不知怎的本能地立刻躲避开了视线,专注路况,好好开自己的车。
后脊渗出了冷汗。
想着,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大胆啊。
司机:不是上车前还叫着老师学生的吗?上学日的时间,这是要去……?
挚爱轻动了下眼睫,“午睡”在老师的肩上,他迷迷得想要睡着,但还不至于到了一闭眼就睡着,想醒也醒不过来的程度。
挚爱感到老师的手正揉抚在自己的发间,他并没有真的午睡着。
挚爱知道,当自己在学校午休中,趴在课桌上午睡时,老师会在教室外看自己午睡,他不止一次地注意到。
但为什么?挚爱不知道。
所以挚爱想,也许他轻靠到老师肩上午睡试试,他会感知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