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没子弹。”

“没子弹的枪也比烧火棍强，我拿刀你拿枪。我们肉搏一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何云山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个神经病，连忙摆手：“算了吧，你还不如直接一刀砍死我，反倒更痛快。”

“铁男，怎么在这停下来了？”

“疯子哥，这个家伙刚才把我的鼻子打出血来了。我想跟他决斗，这家伙怂的要命。竟然宁肯我一刀砍死他，也不想跟我打。铜头带人去追剩下的窝囊废了，误不了事。”

被称作疯子哥的这个人，头上是典型的莫西干发型，而且顶上那一撮很高，估计已经留了很长时间。这人显然是砍刀帮的元老，似乎很喜欢莫西干发型还没成型的铁男。他摸摸铁男的头，然后安慰道：“既然他不想打，就直接杀了他，费什么事。”

没等铁男决定是不是现在就杀了何云山，那个带人追上去的铜头回来了。他跟别人不一样，直接留着一个大光头。这会因为跑动的缘故，光头上全是汗。他将自己的衣领松开，然后抱怨道：“今天这仗打得真是憋屈，那些孙子全是胆小鬼，一会就跑得没影了。这会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从二楼直接翻墙溜上山了。”

疯子哥哼了一声：“不妨事，上了山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兄弟们都累了，先吃饭再搜山。”

“这小子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先剐了他？”

听到铜头的话，疯子哥笑道：“你小子之前还说人肉是酸的，这会怎么这么积极。不是哥小气，是现在捉到一个活人也不容易。还是省着点好，留着下次再吃。”

“对了，疯子哥。上面虽然没人，但是在外面我刚才看到有一个老头。那老家伙我看也活不长，就不用留下了吧。”

铜头的话，引起疯子哥的兴趣。他看到被带上来的老李头，朝着铜头一指：“这老头就交给你了。”

“别吃我，我有用。”

老李头的话引来众人大笑，铁男一脚把他踹倒：“你这老棺材瓢子有个屁用，你以为你是娘们啊。”

“我会烤肉，手艺很好的。外面就有我刚烤好的狗肉，香着呢。就是人肉我也能做，我以前做过。”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同道中人。可是也没机会让你练手，要不然先让这小子给你当道菜？”铜头把何云山往前一推，“你小子也别怪自己死得冤，谁让你碰上一个好厨子呢。”

何云山还没说什么，老李头却摆摆手：“我人老了，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见不得浪费。这小子别看不胖，身子骨好着呢。饿他三天也死不了，还不如留着以后吃。反正有的是死人，不吃也浪费。”

“老棺材瓢子，我看你真是想死想得不耐烦了。”疯子哥很是生气，“虽然我们吃人，但是不吃自己的兄弟。刚才死得人都是我们的人，难道我们会吃他们吗？”

砍刀帮的人会不会吃自己的兄弟，何云山不敢确认。但是老李头能够帮他说话，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他觉得自己跟老李头也没什么交情，就算对方不会落井下石，似乎也没有帮自己的必要。

老李头的表现远远超出何云山的预料，即使被疯子哥威胁，他依然笑道：“老大，你这么说我能理解。可是死人有很多，不光是咱们的兄弟。你们今天才进来，可是昨天这里就留死了很多人。之前他们这些人把死人都给埋了，再埋的时候还裹了一层塑料纸算是充当棺材。那些人就埋了一上午，从死得时候开始算也不到二十个小时。还新鲜着呢，不吃可就真浪费了。”

“哦，那倒是不能浪费。”疯子哥朝着铜头说道，“你去叫几个弟兄，跟着老头去看看。”

铜头答应一声，然后带着老李头出门。何云山看到铁男盯着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