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踏入社会,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合群的人。这些人之所以不合群,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们看不惯学校和社会当中那些虚假的人情而已。
明明就是短短的几天军训时间,结果还在受训之余哭得稀里哗啦,全然完了之前受训的时候是怎么暗地里叫苦连天的。如果真的是结下了真情实感的友谊也就罢了,可是转眼教官再来学校的时候。原本哭得稀里哗啦的人,这会又对教官视而不见了。
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无非就是从众的心理罢了。有一个人哭,就会连带着所有人都哭起来。至于那一个不受这种从众心理影响的人,就会成为大家眼里的不合群的人。结果就是他只会很孤单的成为一个别人眼里的奇葩,别人哪会知道他看别人也是这种心理。
何云山在末世之前,也是一个不会从众的人,否则在班里也不会学习好好的却在春游大巴上跟一群痞子生一样坐在后排了。他知道甘雨也是这种人,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对她产生什么好感,但是多少也算是能够理解甘雨的某些行为。
虽然甘雨想要杀了王朗,但是她未必就是为了自己。有时候一个不合群的人,未必就会记着这个团队的好。所以尽管甘雨平日里不会跟随大众的意愿来行动,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有为大众挺身而出的觉悟。
如果单看造反的初衷,甘雨可比朱天良要来的更加纯粹。仅凭这一点,何云山觉得自己就已经可以参与进去帮她了。毕竟现在何云山也不到二十岁,还是少年,胸腔里的血还是热的。他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行侠仗义匡扶危难的雄心的。
“我可以帮你,但是计划是不是得完善。王朗又不是傻子,即使变得疯疯癫癫也不会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招揽人心的。我不信所有人都想反对他,肯定会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可别到时候你站出来振臂一呼,结果想要杀你的人比杀王朗的人更多。”
“的确有人站在他这一边,而且数目差不多能够占据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但是只要王朗死了,这些人也就散了。毕竟他们之所以站在王朗这里,无非就是觉得王朗能够带着他们活下去而已。如果王朗自己都死了,那就没有这个可能性,也就没人把他当回事了。只要我们行动够快,王朗的人就没办法帮他。你要记住王朗现在谁也不信,他觉得所有人都是潜在的杀手。越是曾经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他越是防备的厉害。”
“要是王朗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很是怀疑他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
何云山朝着甘雨伸出手:“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合作,你总得表现出自己诚意来吧。”
“哼。”甘雨将何云山手上的绳子割开,然后说道,“你要小心些,王朗只是对外人的防备没有自己人那么严重,可是不代表他不防着外人。”
何云山将刚刚割开的绳子的断口抓在手里,然后反过来抓着扣在手里。这样如果不是掰开他的手心来看的话,外人很难发现他的绳子其实已经割开了。他跟甘雨说道:“风险总是有的,合理的风险我能承受。不过你可不要半路上把我给卖了,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呵呵。”
结束一段谈话,最让人无奈的就是“呵呵”二字,结果甘雨还非得用上,真是让人感到头大。
为了装得像一些,也是为了让外人更加不容易看出手上的绳子已经割断,何云山就把双手捂在肚子上,装作肚子疼的样子。甘雨走在前面,似乎很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倒是快点走啊,可别在这就拉了。”
“甘雨,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
何云山抬头一看,跟甘雨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她戴着眼镜,长得说不上好看难看,也就是一般人。她推了一下自己戴着的眼镜,很严肃的说道:“现在王叔不在这,你不能随意带他出来的。”
“王叔不在?”甘雨感到奇怪,“这个时候王叔不是都会晒着太阳,睡会午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