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和谷大用两人倒是速度不慢,只可惜,等他们回京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消息。
“已经认罪了?”
谷大用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毅,明明昨个还要他们两个离京打探情报,怎么今个两位国舅爷就认罪了。
虽然和这两位国舅没有过什么接触,可是,关于这两位国舅的传闻,谷大用可是听过不少的。
这两位在京城可是背负着不少骂名呢,而且,仗着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更是无法无天,什么都不害怕的。
这种情况下,这两位怎么就会这么轻易的认罪了?
若是之前,这两位国舅认罪与否,谷大用倒是不在意,可偏偏,他昨个和刘瑾跑了那么远,好不容易把情况都给打听出来了,想着回来还能请功呢,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这还请什么功啊?
没瞧见太子殿下就在旁边坐着,满脸的怒火,这个时候别把火发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旁边站着的刘瑾虽然没说话,可也是满脸的憋屈之色。
“这情况,太子殿下也是刚知道。”
曾毅苦笑着,道:“我也是得了消息,才匆忙进宫的。”
“不过,此事的大致经过,已经是知道了。”
这事,原本皇帝和皇后那边就考虑到朱厚照的反应了,所以这事自然是没瞒着朱厚照这边的,甚至还特意让不少人都知道了。
至于这事传出去了丢人?这不存在的!这两位国舅若是怕丢人,也就不会整日里折腾出来各种麻烦事了,对于这两位国舅而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脸面。
其实,原本这情况曾毅是没必要给刘瑾和谷大用两人解释的,只是,如今朱厚照就在旁边坐着,而且还是一肚子的闷气。
曾毅虽说心里轻松了不少,可也不能干坐着啊。
“应该是咱们找锦衣卫拿腰牌,之后此事被锦衣卫报给了陛下,在之后,自然就是锦衣卫也查了此案。”
“咱们才几个人?就能有此猜测,更何况是锦衣卫了。”
“所以,锦衣卫快咱们几步,那也是正常的。”
“锦衣卫既然都查出来了,两位国舅也是……。”
曾毅话说到嘴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寿宁伯和建昌伯这两位国舅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更是朱厚照的亲舅舅,总不能说他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吧?
犹豫了一下,曾毅苦笑着道:“总之,这事,两位国舅承认的很利索,非常的利索,也很是诚恳的认错,并且表示以后绝对痛改前非!”
至于后面这番话,别说曾毅了,就是刘瑾和谷大用两人都不信的。
“每次都是这么说,又有哪次是真改了?”
朱厚照在旁边闷声开口,满脸的恼怒无奈,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就算是他如何的恼怒这两位,那也是他的亲舅舅的,他也是没法。
至多是处罚的狠一些,可除此外,难不成真杖责或者关进大牢么?这肯定是不成的。
“其实,这次陛下的处罚已经不轻了。”
曾毅笑了起来,安慰朱厚照道:“钱财倒是小事,禁足也不算什么,唯独日后他们若是在胡作非为,出现类似的情形,那他们想要做的事情,直接不让他们做,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若是之前就如此,那这次他敢砸旁人的店铺么?砸了之后,他自己的店铺也要关门,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呢。”
“最起码,因为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是不会在出什么乱子了。”
“这已经不错了,能让两位国舅一年当中少惹不少的事情。”
曾毅这话不假,寿宁伯和建昌伯两位,每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砸人铺子等等,就不在少数。
若是在这上面不犯错,那估摸着他们一年惹祸的总数量,能减少个两三成。
这话若是传出去,绝对会让人哭笑不得,但却是事实的。
当然,曾毅不认为就这一次寿宁伯和建昌伯两人就真长记性了,就真能在这上面改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要让他们两个改,除非是在犯一次或者两次这上面的错,真的关他们几个铺子,且不准许他们在开,那个时候,才是他们真心疼害怕的时候。
毕竟,皇帝对他们两个的处置,又没有圣旨,只能算是口谕,而且,还不是正式的,还是当着皇后的面,更像是家事,难免这两位国舅会心存侥幸。
毕竟,之前他们犯错,可不就是过了那一阵子,就没什么了。
“虽说话是如此,可总是有些不甘心。”
朱厚照叹了口气,他其实也知道,就算是让他亲自查出了这个案子,结果其实也是这个,但是,这个案子没被他查出来,而是被锦衣卫那边抢了先,他心里总是不痛快的。
“两位国舅那边,你可以放心,若是他们在闹事,咱们可以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至于你想查案,如今你已经等于是参与朝政了,日后能碰到的案子多着呢,而且,还都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案子能比的。”
曾毅嘴角露出一丝好笑甚至是带着轻蔑之意:“就这也算是案子?只要是稍微有些脑袋的,都能猜的出来。”
“就像是顺天府那边,只是畏惧国舅府,而不敢查罢了。”
曾毅这话,全都是实情,顺天府那边也不傻,只是畏惧国舅府权势,装傻罢了,一个小案子,被他们给当成是难案了。
朱厚照看着曾毅,笑着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一劳永逸?”
这才是朱厚照关心的事情,因为他相信,就他那两位舅舅,过不了多久,肯定还是要闹出来一些事情的。
“若是他们仍旧在外面惹事生非,若是他们占理,哪怕是真把事情闹大了,或者是因此而主动挑事,这都好说,毕竟他们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