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开始了,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小子能不能得中。”
建昌伯张延龄面上带着阴晦之色,声音低沉,原本他和他兄长寿宁伯张鹤龄两人盘算着给曾毅送些文房四宝,拉拢曾毅一番。
之所以拉拢曾毅,倒不是因为曾毅本身的能耐,而是曾毅在太子跟前的位置。
原本,他们连送东西的时间都给掐算好了,可谁曾想,曾毅竟然躲起来了,根本不在府上,找不着人了。
当然,这所谓的找不着人,只不过是对于那些个普通的士子们而言,毕竟他们谁都不认识曾毅,真正认识曾毅的也就是曾毅的几个同乡罢了。
可是,曾毅的那几个同乡是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见曾毅的。
因为这个时候来见曾毅的,全都是那些个想要攀附或者是自负甚高的所谓才子,而曾毅的那些个同乡,原本就和曾毅任何,又何必这个时候去见曾毅,凭白落了一个下乘。
单冲着同乡的名头,日后真要是入朝为官了,他们和曾毅之间,就是最为天然的盟友。
所谓同窗同乡同年等等,这年头,入了朝廷,这些都是拉近关系的方式。
更何况,曾毅的那些个同乡,和曾毅也都是认识的,并非是没见过面的,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会去在这个时候寻曾毅。
一来,和那些个想要攀附曾毅的人一样,凭白落了个下乘,二来,一旦他们这个时候去寻曾毅,若是曾毅知道了,怕是对他们心里也会生气一丝不满之意。
若是他们如今不去寻曾毅,日后在找机会见了,还能说上几句好听的,这岂不是更好?
而对于寿宁伯张鹤龄及建昌伯张延龄兄弟二人,曾毅哪怕是躲起来了,他们兄弟二人真要想见曾毅,也是能见着的。
不说别的,曾毅在会试之前的几天,可是还去东宫了。
若是他们兄弟二人真想见曾毅,大可以在东宫候着就是了。
只是,这个人,他们兄弟二人可是丢不起的。
想他们兄弟二人,在京城何曾怕过谁?从来都是那些个官员们给他们兄弟二人送礼的,何曾有他们兄弟二人反过来给人送礼的?
他们派人去曾毅府上送些文房四宝,这就已经是放下面子了,若是在让他们两个亲自去东宫候着曾毅,那可就是丢脸了。
“这事其实也怨不得曾毅。”
寿宁伯张鹤龄叹了口气,别看他只不过是年长一岁,可是心智却成熟的多:“还不是那些个进京赶考的举人们,想要去巴结曾毅,才惹出了这种事情?”
“若是那曾毅知道咱们兄弟二人派人给他去送东西,他敢不收么?”
“他就算是不愿意收下,也必须要收下之后,在找理由送出去。”
寿宁伯张鹤龄的这个分析到是十分的准确,并没有因为曾毅最后那些日子的避客而有所动怒。
“这事就暂且先放一放吧,正好等会试放榜了以后,看看榜单在说。”
寿宁伯张鹤龄瞪了仍旧满脸怒容的弟弟张延龄一眼,道:“你可别在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