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锦衣卫查的东西?”
弘治看完手里的奏折,抬头看着在旁边伺候的萧敬,开始询问。
弘治皇帝向来仁慈,哪怕是对内侍要求严格,可只要内侍不触犯规矩,他同样是十分仁慈的。
所以,弘治时期,在宫中的内侍们,可以说是最为平稳的,不像是别的大多数皇帝的时候,这些个太监们的性命和草菅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其中有弘治皇帝的仁慈,还有就是因为后宫之内并没有什么争斗,弘治皇帝只有一位皇后,除此外,后宫在无嫔妃,可以说是古代版的一夫一妻制,这种情况下,后宫自然没什么所谓的明争暗斗了。
后宫那些个太监宫女们,之所以名儒草菅,可不就是大多数都是后宫嫔妃们争斗的牺牲品么?
如此种种下来,弘治朝时期,后宫的内侍宫女们,竟是最为幸运的。
“是。”
萧敬点头,虽然年迈,可却精神十足。
弘治手里拿着的,其实正是昨个大兴县案子的奏折,只不过,这奏折并非是其他官员送上来的,而是锦衣卫那边,整理好之后送过来的。
奏折里面是对这个案子经过的简单描述。
“也难怪今个早上皇儿说此案要从长计议。”
弘治叹了口气,别看他仁慈,可是,毕竟是皇帝,所以该下重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留情的。
尤其是如今,弘治对天下吏治十分的担忧。
所以这种情况下,这个案子弘治之前甚至已经和内阁决定了,一经查实,大兴知县直接自缢。
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个案子到底牵扯到了谁,还不大清楚。
如今,这个案子是清楚了,可是对于大兴知县,弘治仍旧没有丝毫心软,甚至,就连朱厚照,对于大兴知县也没有心软的意思。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大兴知县身为地方父母官,竟然做出如此事情,实在是罪不可恕,而且,若是此事是大兴知县被迫如此,被高官压迫威胁等,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的宽恕的可能。
可是看过锦衣卫递上来的折子,弘治岂会不清楚,这怕是大兴县故意想要和吏部考功清吏司攀扯上关系,所以才会特意借着此事如此的。
这种情况,可就是真的不能宽恕了。
至于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父子两人,赵全身为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可却教子无方,此事虽为可知,可却选择了隐瞒,此即为罪。
而其子赵万有,虽然无意害人性命,可玷污女子尤其是贞洁烈女之贞洁,此为罪大恶极。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贞洁可是最为重要的,毁了女子的贞洁,和害了女子的性命是没什么区别的。
若是按照之前弘治和内阁从重处理的原则,那这三人全都要自缢的,可偏偏若是如此,对于礼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本人而言,就有些太重了。
最为主要的,其实还是一次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朝廷命官,哪怕是自缢而亡,也会引起议论的。
“你认为此事如何处置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