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则是看着曾毅的动作,不由得瞳孔扩大,心里对曾毅又看重了几分,这种太子跟前的红人,他自然是要结交的。
“你拉我出来作甚?”
出了屋子,朱厚照不满的瞪着曾毅,刚才若是换成别人拉他出来,他肯定是直接甩袖子的。
“你在屋内,王同知怎么审案?”
曾毅苦笑了一声,至于谷大用他们一行人,在是在不远处站着。
“这大兴的知县不肯说出话,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此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询问,所以只能对这赵德用刑了。”
曾毅这话没错,虽然锦衣卫来了大兴县衙,可是,这和锦衣卫去挨个问那些个衙役们知县所犯的事情,这是两码事。
毕竟这事情朝廷的意思是要隐蔽些解决的,他们不可能和往常一样去查案的。
“你难不成还要看着用刑不成?”
曾毅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屋内就传出了赵德的惨叫声。
其实曾毅心里清楚,只要他拉着太子出来,那赵德在里面不管是不是已经改口了,他肯定都是要遭罪的。
不为别的,很简单的一个说法,若是赵德招供的太过简单了,或者他直接招了,如此怎么才能体现出王猛这个同知的能耐?
只有赵德不招供,然后王猛用尽手段,让赵德招供了,如此才能体现出王猛这个锦衣卫同知的手段。
若是别的案子,或许王猛还不敢如此,毕竟他也怕落一个刑讯逼供的名头,可是,这个案子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倒不是因为朱厚照他们打听来的消息就如此肯定了,而是此事锦衣卫也有所闻,在临行前,他已经查看过大兴县最近锦衣卫收集的消息了。
更何况,刚才这大兴知县赵德也的确是胆小,竟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直接认罪了,这种情况下,在用刑,也就不为过了。
更何况,王猛用刑,也不是逼迫他必须说出哪个官员的名字来,而是让他说出实情,毕竟他刚才的话里的漏洞太多了。
听到屋内传来的惨叫,朱厚照不由得缩了下脖子,刚才若是曾毅没拉他,或许他还会想要看看怎么个刑讯手法。
可如今听着屋内的惨叫声,他可就在没这个想法了。
“真要是查出了到底是谁做的,绝对不能轻饶。”
朱厚照冷声开口:“真是好出息,竟然还知道拿银子贿赂了。”
曾毅苦笑,这种事情可不就是如此么,软硬兼施,只有如此,才能让人把事情办好了。
这其实就是官场上所有人都要明白的一个道理,这两者分开来的效果绝对没有组合起来的效果要好。
就像皇帝对待臣子,还经常会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呢。
更何况是碰到这种事情,无论那伤了人命的权贵子弟背景多深,也不可能强压这大兴县知县如何,强压或许会让大兴知县屈服,但是,指不定他会暗中使坏,可若是能在给他些好处,到时候,大兴知县自己也落了好处,而且大兴知县自己也算是有把柄了,那这件事请大兴知县做起来才会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