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刚才张野所推出来的事情,可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若是最后事情搞错了,武康县知县是被冤枉的。
那,这可就要张亚承担责任了,要知道,他可是马上要升职的官员了,岂会轻易认下这种事情?
但是,张野既然敢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些话来,肯定是有把握张亚会认下的。
这种情况很是矛盾,除非是张野和张亚两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武康县知县。”
曾毅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曾某倒是省事了。”
“对了,曾某听闻,前些日子有湖州府的百姓前来府里告状,似乎是被拿下了?可有此事?”
说完这话,曾毅笑道:“当然,这事并不归曾某管,曾某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若是张知府不便作答,就当曾某没问就行。”
曾毅的话是这么说的,可谁敢真的就这么当真了?
要是让曾毅不痛快了,他找个所谓查修桥案子的理由,就能把湖州府给折腾的天翻地覆。
“此事好教钦差大人知道个清楚。”
知府张野后背已经全是汗渍,把身上的官袍都已经浸湿了,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内心的慌乱,沉声道:“这些告状的百姓,往年就来过府里告状。”
“他们都是归安县的百姓,所告之人,更是归安县的衙门和官差。”
张野这话刚说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归安县知县高争就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弯腰躬身不起。
看了起身弯腰的归安县知县一眼,曾毅没有吭声,示意张野继续往下说。
扭头看了归安县知县高争一眼,张野叹气道:“前几次,这些百姓前来府里告状的时候,下官初闻他们所告之人是当地知县和衙门官差,自是大惊。”
“本官虽然能力有限,但却也不敢容忍境内官员为恶乡里欺压百姓。”
“所以,初闻此事,本官大惊,不敢怠慢,下令彻查此事,可结果……。”
张野摇头苦笑,道:“归安县令的确有治下不严之罪,但是,却也没有那些百姓供状上所说那么严重。”
“而后,下官更是严责了归安县知县,令其严惩下面生事的官差,同时安抚当地百姓。”
“且,下官也派人去了归安县打探,归安县也的确如此做了。”
“但是,那些个百姓似乎是见此有了成效,竟然接二连三的前来告状,为的,其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甚至是哪家失窃了,都能找来府里,而所高之人,就是归安县知县……。”
“这些百姓如今已经成了刁民,想要从归安县衙门那边讨些好处方才安心啊。”
“对此,下官自然不能轻饶,但也不好重罚,所以,只是暂且关押他们,想着给他们一个教训,过些时日在放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