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些都是不同的表现形式。

只有堪破这一层的表象之后，才能接触真正的大道根源。

曹牧云依次感应、测量、激发体内三百六十五处主窍，每一个窍穴，都像是一扇通往异空间的大门。

但是想要入微入化，深入其中，首先面临的就是天地元气的干扰。

他兼修了九种魔门真传，自身的气血与天地元气混融，虽然更加磅礴充沛源源不绝，并增加了火、风、水、雷、幻等多种属性，但却失去了原本的纯粹。

曹牧云心中连续浮现出“道经轮海卷起始篇”、“蕴剑诀”、“庚金凝气决”、“乙木化生诀”、“癸水聚灵诀”等修炼法诀。

他伸出右手，骈起食中二指，凌空虚画。

随着手指的移动，一道纤细的淡青光丝凭空化现出来，上下转折，转眼便是一道符文书就。

扭曲的光波在方圆数尺之地周流如轮，“嗡嗡”旋转，其边缘锋利如剑，而其中央处，正有一个篆文呈现。

仔细看去，好像是一个“生”字。

曹牧云心念微动，篆文陡地模糊，等再清晰起来的时候，竟是形义变化，成了一个“死”字。

如此生生死死不断转化，速度越来越快，多看两回，几乎要把人给看得头晕目眩。

生死窍，玄关窍，这个窍妙通大道。

丹家指在三田处，身中内外寻难见。

……

一念之间，曹牧云破除天地元气的干扰，深入生命根源，凝练了第一个窍穴，生死窍。

世间是一片苦海，人体的死亡苦海是外界大苦海的倒映，生命之轮则是身神。

当身神无法抗拒苦海的腐蚀，彻底崩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生命的终结。

紧接着，他又凝练了对应人体五行神藏的五个窍穴，体内五气氤氲，连成了一片。

取出了一瓶长青子珍藏的丹药，曹牧云一口吞下，凝练窍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感应到对应的窍穴只是第一步，之后每一个窍穴还需要汇聚大量真元精气，耗费许多心力去冲击、贯通、开启、凝练。

炼窍的时候，心意要坚定纯粹，控制要入细入微，方能以一种更甚于在一枚枣核上雕出万里长城的十倍、百倍的难度，在某一个窍穴中凝练出对应的身神。

曹牧云体内真气流转，九种不同属性的力量融合成一种独特的元始真气，他心中想着，“元气炼窍，化真符为身神。这条路走到最后，不知道会收获什么样的果实？”

半年之后，曹牧云离开了天剑门，去往了九十九道门中的一个小型门派太乙门。

炼窍需要大量的资源供应，天剑门的掌门和四位长老都已经被他暗中控制，门派宝库快被搬空了。

他要是继续待下去，天剑门就必须向外扩张。

但是九十九道门之间不允许私自攻伐，这是由道门三祖制定，并维护的秩序，曹牧云暂时还没有挑战这三个人的实力，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