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抓狂的花姑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彷佛刚才的抓狂只是他的面具,沉声盯着小弟问道:“我的地盘仲有人敢私下搞事?是边个?”
“各个套头衫蒙住头,不过飞仔峻有事,他那个小弟打倒四五个人,揸车载着飞仔峻离开。”那名小弟心惊胆战的开口,号码帮的人都知道,神色夸张暴跳如雷,花姑未必心中有太多怒气,多半只是癫九哥搞怪而已,可是若是阴沉着脸,那就大镬。
“飞仔峻死活我不管飞仔峻在我地盘被人斩,是我丢脸,全江湖都笑我连自己地盘都睇不住你老母,肥乐打电话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边个搞事”花姑朝一群女人摆摆手:“你们去开工”
“大佬,会不会是飞仔峻自导自演做给我们睇……”肥乐不确定的问道。
“飞仔峻知进退,这种事他应该懂,如果他自己搞这一出,我轻松收他西皮,一定不是他,你去查,不论是边个,我都要让他连想死都不能,整个人都交给癫九玩哩”花姑吼道。
自己堂堂钵兰街大佬,飞仔峻未出自己地盘就被人埋伏,这已经不是飞仔峻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再落自己的面让江湖人笑,如果不解决这件事,边个还会怕自己
炮王也收起刚刚的表情,癫九头马的气势再次露出来:“花姑哥,这次不如让我大佬手下这班人做哩”
只有癫九,听到花姑说准备把人交给他,双手挥了一下手里的煎酿三宝表示兴奋,小腹处却掉出一个布偶,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餐厅中众人,除了花姑和炮王,其他的人即使强如肥乐,都故意把视线落向其他地方,不去看那个布偶。
“峻哥,这次去哪?”士巴拿发动了宾利车,慢慢朝着钵兰街外开去,路边人太多,汽车的速度只能用龟速形容
霍东峻看看自己至始至终从未响起的电话,笑着说道:“留陈东的电话号码果然是正确的,我话现在陈东一定焦头烂额,回钻石山,明天才是大日子,今晚只是前夜,当然睡觉。”
听霍东峻说起陈东,士巴拿盯着前方说道:“地盘有人打东哥旗号散货,峻哥,你话是边个搞鬼?”
“想都不用想,蛋挞文喽,陈东最近够红,一拳打死肥强,好多人已经赞陈东够格授双花,老家伙当然趁热打铁,混水摸鱼,以为我最近有时间关心这件事,所以就准备过界愠钱。”霍东峻从陈东接到电话时就猜到应该是蛋挞文搞鬼,自己拖他那么久,他应该已经坐不住,可是偏偏又没在出过声,肯定是准备借陈东的名散货。
“那东哥岂不是很难做?”士巴拿挠挠已经被剪短的头发:“文叔这种人,不是一直话文叔对东哥好像自己的仔一样?”
霍东峻掏出香烟点燃,花姑送的一盒雪茄就放在面前,可是他对雪茄没兴趣,听到士巴拿的话:“难做也好,易做也好,都是他自己拜的大佬,怨不得别人,文叔让陈东过界观塘任揸数的时候,就能看出这老家伙很蠢,陈东是人才,为了一块观塘的地盘,逼陈东为我陪绑,你话他是不是很蠢?人蠢是有药医的。”
正说着话,士巴拿突然抓起铁制的雪茄盒朝着霍东峻身边车窗砸去:“峻哥小心”
“铛”的一声,雪茄盒和一柄从车窗处捅进来的砍刀碰在一起霍东峻反应很快,伸手抓住探进来的手腕,用力一拉,手里的香烟直接按进了对方的眼睛
“挑你老母动我?”
对方眼睛被生生烫瞎一只,手里砍刀松开,朝脸上捂去,霍东峻抓起刀,打开车门将对方踢开
宾利已经开到了钵兰街的街口,马上就要出街,可是前方都是路人,将不宽的一条街道堵满,宾利车根本无法加速冲出去
“峻哥,你走先”士巴拿拉开车门下车,望着十几个手提砍刀扑来的蒙头壮汉对霍东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