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充满冷酷意味的目光。
在织田作之助眼里却是唬人的。
“背叛者他还活着。这就表示,那个人并没有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吧。”织田作之助说。
毕竟惹怒了Mafia五大干部之一——而且这个人还是太宰治,选择背叛太宰治的人还活着,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你说得对。他做的一点也不过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Mafia。”太宰治撅起嘴,“是我的私人问题。”
然而无论他们口头上说的怎么轻快,都无法摆脱一件事实。
竹内直树背叛了太宰治。
这是毫无疑问的。
太宰治的大拇指按压在地图上,纸张的角落随之皱起。太宰治注意到了,把力度放小,手指不自觉的抚平。
他的唇角慢慢的拉出了一个弧度。
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竹内直树了。
“这无法构成等价的交换。”比水流拒绝了竹内直树的问题,他倾下头,“请告诉我其他的提示。”
竹内直树思考了片刻。
“这样啊,不过也是,像那种机密的事情,比水愿意与我交换,我已经很高兴了。”
竹内直树柔软的笑意攀上了他的眉梢,清澈的声音缓缓的落在了比水流的心里。
“你想要听什么?在不涉及核心的范围内我可以告诉你。”
这样的反问,反而有些困扰了。
比水流思考了许久,他在繁多的问题中挑选出最在意的一条。
“你那天说的形象是择偶对象吗?”
“当然不是,是理想对象,但是不是择偶对象,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对择偶对象的形象。”竹内直树困扰的说,他的脑海里面翛然想起了那天看电影时,最后的那一幕。
他向往着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他的眼中。
那定然会是、如同冬花那般。
冬花美丽、娇艳的形象定格在荧幕之中。
所有的美丽、所有缤纷的色彩。如同一张美丽的画,将一切的美好倾尽其中。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我看到不一样的色彩。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如果他能够让我由衷的产生爱意的人……那就是我在等待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人,那他的一切就可以成为我的择偶对象。”
他啊、无比向往着这样的景象。
竹内直树语气平静的说完,他羞涩的挠了挠脸颊,“其实,只是喜欢就好了。不过这样、果然很奇怪吧……像是那种老旧思想,实在纯情的可怕。”
“不会,我认为很好。谢谢你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比水流半晌后接着说,“我现在的思想似乎是有点失礼了。”
“没关系的。”他唇边的笑容不变,细小的声音几乎要隐没于吵闹的杂音当中,“这是我一个人的想象、自己的妄想。”
身后的人群因为他们两个人停留在这里过长的时间,形成了人流堵塞,一个个人手里拿着袋子,艰难的从人群中为数不多的隙缝中穿梭。
比水流缄默的握起了竹内直树的手,慢吞吞的前进。
“纠正一下我不久以前说的话吧,我有恋人。”
比水流前进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放慢了几步,站在了竹内直树的身侧。
只听竹内直树接着说。
“过去式的,他对我很好。”
“我并没有查到这个……”
“当然的啊,因为我们见面都很少。”竹内直树毫不吃惊的笑了下,“我和他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一家小咖啡厅里面喝咖啡,还没有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他长得很好看,而且也很轻佻,看起来十分讨女人喜欢,是和我相似的类型。”
比水流说:“他给了你所说的那一种感觉吗?”
“应该是……没有的吧。”竹内直树迟疑了一下,随后说:“他和我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即使曾经有过,我可能已经忘记了。”
“他的棕黑色的头发总是不收边幅的卷起来,蜜饯色的眼眸微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有闪闪的光芒。我并不清楚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总是我很少看得见他,而且他也并不住在这里,他的公司与家都在遥远的横滨。我很难才能够和他见上一面,我们多数都是凭借手机联系对方……容我修正一下,应该说是他主动联系我,他的手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更改电话号码。”
“作为恋人,这样的相处很奇怪吧。”
是的,的确很奇怪。
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抚平了当时放弃朔间凛月时的创伤。
他温柔并且有情调。
思考到他们两个人当时的岁数,他们两个人之间亲密的相处仅限于牵手。连接吻都不曾有过。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竹内直树只清楚对方的名字与居住的城市,连详细的地址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