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事大了,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为了查清一个女子的底。哼!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祯语调平和,“回父王,儿子想知道云氏兄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这一查收获颇丰,居然发现萧初云、云五、云罗都是一个人,不仅如此,还意外得知,天下有一半的商贾都是她的人,也就是说,天下财富,她握有一半。”
豫王爷可不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女子,若是五六十岁许是能的,可偏是一个十多岁的美貌少女,“胡言乱语!”
慕容祯奉递上一本小簿子,缓步走到案前,双手呈递给豫王爷,这正是夏候逸从影卫营张卫那儿取回来的东西,经过整理,云罗的生平几乎已全了,只是在她的三岁以前,及她身世上暂时还没寻着眉目。
豫王爷用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完,看得神采奕奕,双眸发光,道:“一个女子岂有这么大的本事?这背后许有你没查出的高人?”
“无论是什么?云罗都是其间最关键的一个人。所以,儿子想……”
“既是如此,你把她娶了!”
“父……王……”慕容祯张着嘴巴,很快阖上,“她不是寻常女子。”
豫王爷道:“再不俗,也只是个女子。”
慕容祯抱拳道:“儿子肯求父王,这件事你别再过问,儿子自有分寸。儿子的所求,父王知道,儿子生怕这事被父王、母妃一搅合反倒变得复杂了。”
豫王爷掳着自己的胡须,爽朗大笑,笑声震动琼宇,“好!好!老子不过问你的事。”
“谢父王。”
“你放心,这件事,我亦不告诉你母妃和妹妹,只得我们父子知晓。”
“是。”
豫王爷抬了抬头,“我瞧着,就把禧儿许配给夏候适吧。”
“这事,父王与母妃商议就好。”
“夏候适是夏候氏的公子,出身门第倒也配得,你母妃也乐意,偏是禧儿还念着云五,颇不甘心,你回头设法劝劝她。她自来最听你的话。”
“是。”
豫王爷将簿子重新递给了慕容祯,“有时候不可高看一个人,也不可轻视一个人。这次,你为了查云罗的底,动用的人力、物力太多,再这样下去,只怕府里再被你这么折腾一回就揭不开锅了。各地的藩王个个圆滑狡诈,你闹出这么大的动作,万一惊动了人,被他们发现在他们的封地潜伏我们的细作,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皇伯父眼下瞧来,最信任的是豫王府,可他年纪大了,疑心又重,还是少惹他不快。上次,你就不该去大商会,官商勾结自来就是大忌。云五至今在世人眼里就是一介才子,他是巨贾商人的身份不易张扬。”
未抵时,豫王爷大发雷霆。
离开时,豫王爷面含微笑。
慕容祯刚出来,就见慕容禧、慕容祉姐弟俩站在院门外,一脸忧色地道:“大哥,听说父王大发脾气?”
他伸出手来,轻拍着慕容祉的肩,“一点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夜深了,回房歇下,禧儿见到母妃记得宽慰她几句,免她挂念。”
慕容禧笑道:“大哥,我这就去告诉母妃。”
慕容祉调头追了过来,跟在慕容祯身上,道:“大哥,父王请职去西北赈灾,被皇上驳回了,听说皇上有意让你去,你到时候带上我好不好?”
“圣心难测,会不会让我去尚且难定,这种话不可乱说。”
“赈灾银子五百万两,大商会捐了五百八十万两,大商会是我豫郡洛阳的大商会。”
“你这是什么理儿,好像大商会是我们自家的。”
慕容祉嘻嘻笑着,摸了摸头,“学武说,要我做他的姐夫呢,呵呵,可不是说傻话么。凌雨裳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矫情了一些。”
慕容祉才多大,在慕容祯的眼里,可不就是个孩子嘛。此刻眨着眼睛,道:“母妃说了,我们三兄妹才是至亲血脉,要团结一心,我会助大哥做储君,谁也不能抢走大哥的储君之位。”
慕容祯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弟弟,在他眼里,慕容祉就是个孩子,虽有十六七岁了,可说话还带着稚气,声音略有些沙哑,还没成为真正的男人声音。“手头可有银子花?”
慕容祉傻傻地笑了。
慕容祯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也未细瞧、清点,一并递给了慕容祉,“拿着吧。”
在慕容祉的眼里,他的大哥是比父王、母妃还要亲近的人,出手阔绰,从小到大都给他拿银子使,每个月从慕容祯拿到的银子从二三千两到三五万两不等,只要没钱了,找到他就能有。就连他最宝贝的宝剑,最疼爱的汗血宝马都是慕容祯给他的。
那匹叫奔虎的汗血宝马,原是当今皇帝赐给慕容祯的,可慕容祉一见着就喜欢得不得了,慕容祯去京城请示了皇帝后,将马转赠给慕容祉,乐得慕容祉骑马奔虎在满城的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