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在这儿等着孤?”太子竖起耳朵等着听石舜华胡说八道,结果她老老实实地承认,太子正觉得意外,难道他的福晋终于把他的话听进去,不再跟他耍心机?然而,他果然不能高看石舜华,“孤不想知道了。”
“那就算了。”石舜华拿起筷子,“张起麟,你们也去吃饭,饭后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张起麟顿时觉得腿一软,期期艾艾地问:“福晋,奴才能问问什么事吗?”
“瞧你吓得。昨儿只顾得处置刁奴,我也没顾得认人。”
“奴才知道了。”
石舜华说完,瞥太子一眼,继续吃饭。
太子瞅了瞅她,见她真不打算说,不禁叹气:“孤认输。”
“你饭后去找汗阿玛,回来妾身就告诉你。”石舜华飘了两千多年,不但人老成精,脸皮也磨炼的比一般人厚。
“……孤答应东宫交给你,孤有反悔吗?”太子颇为无奈地问。
“没有。但一码归一码。”
“那孤就派人去查。”太子道,“孤还就不信孤查不到堂堂杂货店一个月赚多少。”
“派谁?”石舜华问,“对你最忠心的哈哈珠子整日里帮着他老娘偷毓庆宫的东西,爷身边还有可用的人?”
太子呼吸一窒:“……孤身边的确没有几个可用的人,但有用的人一个顶俩。”
“没看出来爷深藏不露啊。”石舜华的祖母是皇家女,老太太凭着早年的关系打听到很多宫里的事,其中就包括太子的四个哈哈珠子的情况。石舜华从石家老太太那里得知,其中一个哈哈珠子是太子奶娘的儿子,只是没想到那人就是孙嬷嬷。
太子哼一声:“孤先让你得意两天。”
“行,妾身等着。”石舜华很好奇,很想听他的心声,不过,石舜华忍住了。什么事都立刻知道,日子就没什么乐趣了。
与此同时,来给惠妃请安的皇长子胤禔一见到惠妃,就听到惠妃说:“昨儿太子妃把太子的奶嬷嬷孙氏打个半死。
“太子是不是气得暴跳如雷?”胤禔心中一喜,幸灾乐祸道。
岂料惠妃摇了摇头:“不清楚。太子妃处罚孙氏的时候门关得特严实。”
“那额娘怎么知道孙氏被打个半死?”胤禔忙问。
惠妃道:“太子妃后来使人把孙氏,还有几个奴才送到乾清宫,交给你汗阿玛处置。我使人打听,孙氏的男人凌普当场被摘去顶戴花翎。随后,皇上派海拉逊抄凌普的家。昨儿傍晚,御前侍卫从外面拉来两车东西。你这会儿去乾清宫,估计还能看到。”
“我不去。”大阿哥摆手,“汗阿玛看到那些东西指不定现在还气着,我才不去触那个霉头。对了,额娘,你见过太子妃吗?特丑特丑,儿臣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丑的福晋。”
“闭嘴!”惠妃轻喝一声,“太子妃也是你能议论的?!”
胤禔一哆嗦,往外看了看,没外人,就说:“我也就在额娘面前说说,又不会在外面说她丑。”
“在我这里也不能说,叫皇上的人听见,有你好看。”惠妃道,“太子妃当年参加选秀时,我见过她,脸型和身段都不错,也不是很丑,好好打扮打扮比你媳妇好看。”
“额娘,你是没近看。”胤禔执拗道:“改天你仔细看看就知道儿子没说错。不说她了,我现在真想知道太子什么反应。额娘,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太子?”
惠妃眉头一皱:“你去干嘛?看太子的笑话?你给我消停会,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回去叫你福晋查查府里的奴才。”惠妃道,“我以前见过孙嬷嬷几次,说话很得体,人也很聪明,看起来也很本分,对太子那更是比我这个当亲娘的对你还尽心。乍一听她偷走好些东西,甭说太子妃愤怒,我也不敢相信,才使人盯着乾清宫,看她到底偷了多少东西。”
胤禔不解,试问:“额娘的意思儿子府里可能也有个孙嬷嬷?”
“我就是不知道才叫你媳妇查。”惠妃道,“毓庆宫才多大点地儿,海拉逊就从凌普府上搜出两车东西,据说只是其中一部分。你的阿哥府有好几个东宫大,府上的奴才也比毓庆宫多,我估摸着刁奴得比毓庆宫多。”
“不会吧?”胤禔说出口,顿时不确定了,“额娘,儿子先回去看看,改天再来陪你用晌午饭。”
翌日,早上,天空飘起毛毛细雨,听政地点由乾清门改为乾清宫正殿。
时隔三日,太子归来。满朝文武以为会看到个一脸菜色的太子。孰料太子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不像是娶个丑福晋,倒像是得了个完美太子妃。
反倒是大皇子胤禔,满脸愁容,眼圈乌青。王公大臣看不懂了,福晋平平无奇的人是太子,大皇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