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帅暗道这铁柱脑袋不聪明,问的问题倒是够尖锐的。
一针见血。
刚才他们扯了那么多,都没一句说到点子上,还是铁柱这句话实在。
拓跋当即道:“我觉得,既然皇陵在下面,而我们这里没有,就说明我们下的还不够深,这周遭都是平地,难有机关,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猜想?”
“石柱建设的很粗,我觉得不单单是排水用的的,毕竟排水根本就用不到那么粗的石柱,很有可能本身就是一条通道,不但通道这一层,也能够通道下一层。”
秦昊听了,脸色不禁有些怪异:“拓跋叔叔,不是我反对你的观点,实在是你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首先这石柱里面就算是管道,也通到下面一层,但下面可能也是跟这一层一样,根本没有出口,只有一个出水的洞,我们还是进不去呀,而且下面就算是通着的,直接可以进去,但毫无疑问,那下面也是水,不是吗?”
的确,他这个说法很靠谱,这石柱既然是通水的,那么毫无疑问,下面也存满了水。
否则上面的水,定然是干涸的。
既然上面还有水,就只有两个可能,下面的入口是封住的,要么就是下面注满了水,所以上面还能留存那么多。
不管哪一种可能,拓跋的推理,都有点站不住脚。
毕竟这偌大的皇陵,不可能建在水中。
拓跋却神色依旧平淡:“你们还记得,咱们在进入宫殿的时候,曾看到过宫殿前面的一个祭台吗?”
闻言,众人的脸色就都变了。
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是有健忘症的,所以当即就想起了那祭台,貌似那祭台上有一根巨大的石柱,难道说,此刻在这血池中矗立的石柱,就是他们在上面所看到的那一根石柱吗?
不过貌似上面那根石柱足足有十米高,已经插入了上面的沙土层中,怎么可能会是同样一根?
毕竟古代的湖水肯定是在皇宫附近,且跟祭台是同一个水平的,可那石柱却高出那么高,水怎么流的下去?
任真当即道:“有什么问题?”
拓跋淡淡道:“从宫殿走入隧道的时候,我已经在留意咱们的方位,其实转了几下,这石柱的确跟上面祭台的相对应。”
叶帅听的不禁暗自惭愧,自己怎么说也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了。
可在这样的地方,却忽略了很多关键因素。
反倒是拓跋,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对所有事物的严密关切和留意,看来他在这一行,的确是独有天分。
拓跋这时候继续道:“我当时听到水声,就留意了那石柱,然后看着那祭台,总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不觉得在皇宫门前搞一个祭台,是很诡异的事儿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的确觉得有点奇怪。
也是哦。
没见过哪个皇帝又或者是国王,在宫殿前搞个祭台的,貌似就算他们要祭天祭地,也都有专门的祭坛。
类似天坛地坛那种。
可这金城国的皇宫前,却是一个祭台,还真诡异。
拓跋淡淡道:“当时我还想不通,但此刻联合一切,就觉得有了思路,所谓宫殿里的皇陵入口,也许才是真正的祭祀所在。
至于这个外面的祭台,或许才是我们要找的皇陵入口。
众人闻言,心里同时一震。
难道是反的?
他们真的找错方向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个隧道所通的血池,还真不是皇陵入口,只是一个祭祀所在。
但要证明拓跋所说的理论,现在也只能够证明一件事儿。
那就是祭台有没有入口。
几个人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最终秦昊提出:“反正这里暂时没有线索,我们这就上去,看看那祭台,是否有蹊跷。”
众人都没异议,于是就各自打着手电,沿着下来的隧道,返回上面。
上面还是那么的静谧,黑暗,没有任何光线,灯光在这里,就代表了光明,叶帅他们并没有在宫殿里浪费时间,当即走出宫殿,走下台阶,来到那巨大的祭台前。
走近观察,他们才发现,这祭台跟石柱是砌合在一起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间隙。
只是看到那石柱竟高达十米,插入上面的沙土层中,心里也都惊异无比,
这么一个巨大的石柱,真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建造,又是怎么树立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