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怀仁身后的兄弟一个个都拔出刀来,架在那些被控制的一支烟兄弟脖子上。
老扁投鼠忌器,只有垂下了手。
张怀仁得意道:“把枪丢过来。”
老扁目中精光闪烁,但最终,还是把枪丢了过去。
张怀仁立即示意雷炮走过去,老扁看着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走向自己,就感觉到一阵压力,雷炮可不客气,冲过去就是一拳砸向老扁的面门。
但老扁作为一支烟的老大,手上的功夫,怎会逊色。
他一脚飞踢,揣在雷炮的手肘处。
雷炮本来也是一身硬功,浑身宛若钢甲一般,但老扁这一脚却恰恰踢到关节处,他手一软,老扁另一脚又踢来,正中雷炮下巴。
这一招连环脚,可真不赖。
雷炮大意之下,吃了暗亏,捂着疼痛的下巴,怒气腾腾地瞪着老扁,蓦地又冲上去。
老扁淡然以对,但雷炮这次小心翼翼,双方竟一时持平,难分高下。
突然,一道寒芒破空,老扁闷哼一声,身体突然无力,与此同时,雷炮一拳击中他的胸口,顿时老扁连退七尺,双腿一软,跪在当地。
这雷炮一拳,力道怎是泛泛,老扁不但胸口坍塌,鲜血也止不住地狂喷出来。
张怀仁扫了一眼杜芷珠,笑笑道:“杜小姐,谢谢你的盘丝针了。”
杜芷珠娇笑道:“张爷客气,这老扁作为一支烟的领袖,若是不死,将来后患无穷,我可不想给我们贪狼招惹任何麻烦。”
张怀仁哈哈大笑:“放心,他必死无疑。”
老扁跪在地上,看着肆意狂笑的几人,目中已若死灰。
特别是看到地上的老马,那死后尚且圆睁的双目,心中更是痛苦无比,他默默叹道,罢了,既然已无生路,就万万不能死在这些人手上,他举起手,就要切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个了断。
但雷炮一直盯着他,眼看他有自绝的心思,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臂,抬脚一踩,就是一阵咔嚓的声音,老扁痛苦地哼了一声,显然,手臂是断了。
雷炮森然道:“你若不老实,我把你的另一只手也给拗断了。”
老扁额头上全是汗水,看来忍受这巨大的痛苦,也着实不易,他的嘴角和前胸全是粘稠的血,声音虚弱而无力地道:“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张怀仁这时候拿出了电话:“我们得让你活着,否则,叶帅又岂会乖乖的来送死?”
说着,他已经拨通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给了凤飞飞,毕竟叶帅的电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的,但想到叶帅跟凤飞飞几乎形影不离,自己只要找到凤飞飞,那么联络上叶帅,也就不难了。
果然,他询问凤飞飞叶帅在哪儿,叶帅很快就拿到了电话。
张怀仁听到他的声音,就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叶帅,伤势养的的怎样啊?”
叶帅闻言,就冷冷地道:“不劳你费心。”
张怀仁也不生气,淡然道:“叶帅,你的事儿,自然轮不到我来费心,但现在有件事儿,怕是要你费心了。”
叶帅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张怀仁嘿嘿笑道:“你不想知道我此刻在哪儿吗?”
叶帅不耐烦地道:“你特么到底卖什么关子?”
张怀仁终于有些愤怒地道:“看来还是让你听点声音你才会明白,跟我说话,该用什么态度!”
说着,他给雷炮使了一个眼色。
雷炮很配合的提起了老扁的另外一条手臂,老扁心知这条手臂必然也会被废掉,但不想发出声音,让叶帅听到,他死死地咬着牙。
但突然间,一把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右胸口。
这下他毫无防备,牙关一松,就发出一声痛哼。
原来雷炮也知道老扁是个硬骨头,才故意让老扁不曾防备,出其不意的刺他一刀。
张怀仁早就打开了免提,叶帅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腔热血,顿时就燃了起来:“张怀仁,你这老狗竟去了炎城,说,你把扁哥怎样了?”
张怀仁咧嘴笑道:“叶帅,想知道我把老扁怎样,就来炎城吧,黎明之前,应该赶得到吧,嘿嘿,这里城外有一个叫做滚火沟的地方,我们在那儿等你,若是天亮你还没来,就给老扁还有你们一支烟的兄弟收尸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叶帅目中却尽是沉重。
凤飞飞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儿,立即问道:“叶帅,张怀仁突然打电话什么事儿?”
叶帅摇摇头:“飞飞,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说完就往外走,凤飞飞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叶帅,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伤势还没恢复呢?”
叶帅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许久,默默道:“飞飞,我若是没回来,就再找个人替你做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