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庆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对尚水堂所分布的产业进行抄底,毕竟张怀仁旗下的所有产业,可都不干净。
因此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根本就不在乎。
张怀仁却早料到是这样,脸色就相当平静,他命雷轰把两个手提包全都丢在桌上,微微笑道:“莫局长别生气,我只是给你准备诚意罢了,你也知道,有点多,整理出来,总需要点时间。”
两个包的拉链都是开着的,里面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钞票,莫庆扫了一眼,脾气顿时就消减了许多。
他叹了口气,凝声道:“张老板,此事是小,但你知不知道,阿豆已经离开z市了,我现在用尽各方力量,都没找到他!”
张怀仁皱着眉头,看来此事儿,也挺伤脑筋的。
他很抱歉地道:“莫局长,这件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出了差错,我实在是低估了叶帅的能力,没想到,遇到阿豆这样的高手,还是让叶帅反转了局面。”
“你此刻说这话又有何用,阿豆没了,监狱里的那一个,早晚露馅,事儿一出,我跑不了责任,你也别想脱干系!”
张怀仁苦笑道:“莫局长不必气急败坏,此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莫庆正六神无主,闻言目中就一亮:“快说,有什么法子?”
张怀仁神情突然一肃:“只有找一个人,此事儿方可解决。”
莫庆眉头一耸:“谁?”
张怀仁有点神秘兮兮的道:“夏先生!”
莫庆顿时脸色大变:“张怀仁,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此事儿你敢说上去,不是找死吗?”
张怀仁微笑看着莫庆:“难道莫局长跟夏先生真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这话可就有些讳莫如深了。
莫庆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张怀仁,你一直以来,对叶帅欲杀之而后快,我曾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小儿子张鼎,难道是因为夏先生?”
张怀仁笑的跟狐狸一样,有点狡黠:“若莫局长上次带领大批警察在蓝岛咖啡围捕叶帅也是夏先生的意思,那我就是承认自己是为了夏先生,才不择手段要杀了叶帅的。”
莫庆暗道这家伙还真是阴险,先让自己承认才承认。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计较这些了。
所以就道:“不错,当时的确是夏先生授意我去逮捕叶帅,并且有机会击杀的情况下,决不能放走。”
张怀仁一直都有这种怀疑,此刻听莫庆亲自承认,才舒了口气:“不瞒莫局长,我也是被夏先生逼的,嘿嘿,咱俩可都当了夏先生的枪啊!”
莫庆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当枪,他只知道阿豆逃走这件事影响着自己的前途。
一旦暴露出来,那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必须要解决。
“张老板,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倒是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张怀仁凝声道:“我说了,唯有夏先生能够解决这件事儿,咱俩在对付叶帅这件事儿,也相当于他的左右手,给他卖过命了,他总得罩住我们,现在出了差错,我想他是会保住我们的。”
莫庆却有些迟疑:“可是现在阿豆是真的逃了,这事儿,总得找个替罪羊吧。”
张怀仁目中冷光闪烁:“若是阿豆逃了,越狱了,这事儿肯定要找替罪羊,但若是阿豆暴毙,死在了监狱中,只要找人解决了尸体的问题,那无论谁追究,跟我们都没关系了。”
莫庆一脸糊涂,显然不太明白张怀仁的意思:“可是阿豆逃都已经逃了,哪儿来的尸体啊?”
张怀仁微微一笑:“莫局长这就只解其一,不解其二了,你想啊,活人咱们都能够偷天换日,更何况是死人,弄个死人进去,然后冒充阿豆死了,直接把尸体给火化了,无论谁要查,都死无对证,陆玄也无能为力!”
莫庆却很为难:“这事儿要做的天衣无缝,需要的权限是很大的,我一个人不够啊!”
张怀仁利索当然地道:“我知道你不够,可是夏先生够啊,他自己不但是z市的掌权人,他老爸更是西北军区的总司令,那个重刑监狱,本来也是军部管理的,我相信只要夏先生愿意援手我们,自然会保我们无事。”
莫庆不由寻思。
心道张怀仁这法子,倒不是不可以,只是白白便宜了阿豆。
一旦官方坐实了阿豆在监狱暴毙的消息。
那么真正的阿豆,在狱外就算是获得自由身了。
但那也不重要了,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先保住自己,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年的努力和心血,怎么能让这么多付出,都付诸流水呢!
但想到一个一个问题,他的脸上就多了一丝忧虑:“张老板,万一下夏先生不答应呢?”
张怀仁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这容易,大不了一拍两散,到时候咱们过不下去,他的名声也会彻底臭了,不管他老爹多大的本事,想要洗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相信他理得清这其中的关系,毕竟他让我们做事儿,可不是白做的。”
莫庆倒不是不理解张怀仁的意思了。
照他的说法,让夏建中配合,不是不可能。
但夏建中肯定也会对他们产生一定的愤怒,说不定什么时候阴自己一把,自己也不知道。
可病急乱投医,他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这么做,于是就道:“张老板,就听你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