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比划一下,自己走进管道不成问题,如果前方有缩小狭窄的地方,估计卡住了只能等人来救援自己,王磊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
而且,看此人行动敏捷,地面施工的工人几分钟之后下来他已经消失得不见影踪,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到哪里去追踪。
王水儿生着气和亚戈来到警局,琳娜一直把小熊抱在怀里不愿意放手,女警给她倒来一杯水,她仍然一只手搂着小熊、一只手去端水杯。
越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在对面的王水儿心里越是冒火,在王水儿的意识中,自己当初好像也是这样吸引王磊的。
情敌,王水儿自己好笑,一个5岁的小女孩而已,再说了,因为保罗的缘故,王磊现在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
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讨厌琳娜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距离王磊越来越远,而小女孩与他的距离却在缩短,王水儿黯然神伤。
儿童福利机构的两名员工忙着去和警局交涉,他们打听过,琳娜的父母是因为在市府门口纵火被捕,与fbi没有一点关系。
警局这边却已经接到了胡佛大楼的电话,知道匡提科派人过来接手。如果是其他有关案件的一些事情,警局也许会毫不客气的回绝匡提科,不过就一个小女孩的收养问题,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和fbi闹僵。
这边的事情搁浅下来,那边,王磊他们回到地面没几分钟,杨倩的电话过来了,她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王磊,你们赶紧来分部,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看,我估计和这个案子有关。”
驱车过去,每次走进fbi洛杉矶分部,王磊就有一种回到重案组的感觉,一样的忙碌不停的人群,每个人或者腰间或者腋下插着一把手枪,时而某人大呼小叫几句。
信息情报处理中心,茱莉和杨倩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3个人,她们正指点着那巨幅屏幕议论着什么。
“咦。”王磊非常惊讶,他走到屏幕跟前,又退开一点距离,屏幕上是一副实时地图。
在几栋呈三角形的楼房包围的中间地带的一幢楼顶,上面是石头、砖块排列出来的一个符号“sos”。考尔曼和雷蒙德也同时发现了这个醒目的标志。
茱莉指点着符号周围:“你们看这边,三角形的三个点就是3名受害者的死亡现场,这个符号出现在其中,是不是很奇怪?”
杨倩和茱莉发现之后就探讨过,她们认为这是凶手留下的求教型号。这个符号不需要靠近现场,屏幕上清楚的分辨得出来,绝不是天然可以形成的。
凶手在求救,王磊恍然大悟:“我记得这种是海军陆战队使用的战场上的一种标准求救符号,三角形是帮助救援小队定位的,是吗?”
很快,信息处理中心把海军陆战队的一些资料调集出来,让大家查阅。
“快速的近身击打节奏符合军队的战术,他是一个退役军人,所以我们先前的搜索方向就错了,他甚至根本和这一次的拆迁没有任何关系。”茱莉率先发言。
茱莉的说法不错,符合凶手目前的情况,杨倩补充道:“他服役的地方一定和现在拆迁得一团糟的洛杉矶市区很相似,在他的脑子里,这里就是战区。”
这是一个凶恶、极端,一言不合甚至不需要语言就会动手杀人的暴徒,这是一个国家武装力量训练出来的可以快速、高效执行命令的杀人机器。
这也是一个可怜虫,可怜到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可怜到在他的意识中,周围走过的所有人皆是敌人,在他的大脑里,没有家庭、妻子、孩子,唯一的只是一定要生存下去这个目标。
最有甚者,因为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中,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断的杀人。他仅仅只是在保护自己、对抗敌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士兵因为焦虑、绝望,或者被过去的记忆所折磨,被称之为——炮弹休克……”王磊很同情他。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凶手也的确无家可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哪里。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种状况被称之为“战争疲劳综合症。”现在,这种病症有了一个正式的名称。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因战争而导致。
这种病症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意识解离”。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创伤,意识会主动与现实分离,让人不安的是,这种解离情况会反复出现。
自我消失,去人格化,去真实化,这就是凶手现在的特征和写照。
也就是说,凶手现在的意识被限制在大脑中某个特定的区域,被限定在某一个战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