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彼得森一样,有人拿枪对着自己或者自己的队友,反击式第一序列。开枪之后考尔曼才醒悟过来,警觉不对的他严肃的盯着王磊:“你拔枪干什么?”
王磊耸耸肩,从怀里拿出一包烟,递给考尔曼一支:“我是想扔一支烟给他,让他小心接好了,谁知道他会转身掏枪啊,我还奇怪呢。”
电视台的摄影最后也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在下楼的时候,王磊就把自己的枪拿给了茱莉。考尔曼最后的报告里面对这一点无可奈何,想了半天,还是把这件事添了进去。
罗伯特看完报告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天之后,考尔曼接到来自罗伯特办公室的电话,首先斥责了考尔曼报告不严密的事情,然后要求考尔曼全力支持并协助王磊的一切工作与生活。
在洛杉矶市内,针对卡利斯的各种说法纷纷攘攘,经久不息。有赞扬的、有反对的,怜惜卡利斯那唐吉坷德式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英勇行为的人最多。
洛杉矶警方再次成为无能的代名词背上了这口黑锅,雷蒙德几次过来王磊这边和考尔曼一起借酒消愁。
一周以后,王磊陪三个女人去罗迪欧大道购物,杨倩在一家服装店选好一套衣服,拿着喜滋滋的进了试衣间。
十来分钟之后,杨倩从试衣间出来了,她的神情很不自在,王磊扫了一眼,确定是有些心事。抱着一贯的不多问的原则,王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杨倩在随后的逛街一直是强作笑脸,就连王水儿都看出来了,别说茱莉了。在两个女人再三询问无果之后,王水儿下了一个定论:“生理期,一定是生理期。茱莉,不要理她,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
中午的午餐,趁着王水儿和茱莉打闹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杨倩靠近王磊:“早点回去吧,我有事对你说。”
王磊莫名的心中一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瞬息涌了上来,让从洗手间回来的两个女人诧异不已,王水儿差点认为是杨倩的生理期影响到了王磊。
无心吃饭的王磊扒拉了几下那块鲜美的牛排,扔下刀叉:“我出去抽支烟。”
站在餐馆转角一个无人的地方,王磊把刚点上的烟掐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几次想要再点上一支又强制忍了下来。
他很想把餐馆里的杨倩拉出来,想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情让自己如此的忐忑不安,不,这种感觉超过了不安,是惶恐。
吃过饭的女人们出来找到了蹲在地上的王磊,王磊的脸色很不好,王水儿伸手一摸,惊呼起来:“好烫,王磊发烧了啊。”
昏昏沉沉的王磊坚持着不去医院,犟不过他的女人们分工合作,茱莉开车,杨倩给考尔曼打电话,让他请医生过来,王水儿照顾王磊。
不去医院,美国有的是私人医生。不过一般的私人医生需要提前预约,考尔曼还是有能量的,fbi这个名字不是空飘飘的气球,它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强力机构。
茱莉的车刚拐进院子,杨倩就看见考尔曼和一个手提药箱的陌生人已经等在那里。
医生检查了一下,很轻松的告诉他们:“病人没事,只是太过疲倦,也许压力太大,不用开药,卧床休息,多喝水就行了。”
王磊感觉到自己被搬上床,他支撑着勉力张开眼睛:“杨倩,杨倩……”
茱莉俯身靠近他,两只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双肩:“王磊,你谈好,我去叫杨倩过来,她和王水儿再给你准备一些流食,这是医生的吩咐。”
勉强喝下去半碗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糊糊,王磊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精力。他半躺半坐,靠在床头,等着杨倩开口。
柔柔的叹息一声,杨倩偏过头去,不敢看着王磊那一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毛强一周前牺牲了。”
“嘭”,王磊滚下了床,他挣扎着爬起来,一个踉跄栽倒在杨倩脚下,王磊一只手捏住杨倩的脚踝:“你,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杨倩没有挣扎,蹲下去,一只手轻抚在王磊的脸庞:“王磊,毛强死了,牺牲了,牺牲在一个绑架现场,被一个凶徒一刀刺穿肺部,内出血窒息死亡。”
“不可能。”王磊伸手撑着地面,慢慢跪坐起来:“重案队每次出现场都穿避弹衣的,证明会被一把刀刺进去,还他妈的刺穿。杨倩,你不要骗我!”
最后一句话里浓浓的警告意味,加上王磊眯得几乎看不清的瞳孔,危险的气息在房间升起。杨倩对此没有动容:“毛强已经是临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再无任何疑虑,王磊眼前一黑,嘴角一股腥甜涌出,人往后一仰,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地板上,昏迷了过去。
王磊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罗伯特不惜动用了fbi的专机,从华盛顿贝塞斯达海军医院请来两位世界最著名的内外科专家,才调理好王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