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婉的将这个道理讲给婆婆听,意思就是她可以放心大胆的与孙子亲昵,不用把自己当成定时炸弹,可老人很固执,只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再一个,她也不完全相信科学家,用她的话讲,科学家要是靠谱,这世界也不会爆发丧尸病毒了,说得我不知如何反驳。
婆婆每周一次去中心接受注射药剂,都是我陪同前往,也是与阿丽博士能保持定期会面,第一批自愿者已经注射了丧尸疫苗,没出现一例事故,效果喜人,阿丽博士自己也接受了注射,本来聂部长不同意,她可是把阿丽当成了宝贝疙瘩,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可是阿丽博士非常坚持,最终还是给自己来上一针。
而1号也突破了时效短的缺陷,对丧尸的抑制终于达到长效,虽然暂时不敢说是永久性的,但几个月不用注射,丧尸的状态仍然稳定,说起来,1号和丧尸疫苗并不是一种东西,一个作用于被感染的肌体,一个作用于活人,有本质上的不同,而这两种全是阿丽博士一手研发出来的,现在说她是天朝的国宝都不为过。
见第一批接受疫苗的人没什么事,鸡贼的我也跃跃欲试,倒不想真等上一年那么久,于是在我的怂恿下,其他没注射疫苗的伙伴也都接受了注射,低烧了一周后,身体恢复正常,其它什么感觉都没有,但以后确实不用怕丧尸病毒的侵袭了。
我们万科花园的人也并非全部这么勇敢,梅德洛带头去注射丧尸疫苗,跟着他去的两个镇的镇民只去了少数,大部分人仍然在观望,而这个疫苗不是强制性的,去不去全凭自由,也没人强求。
本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京城里却出了些令人烦恼的事。
并不是所有回归家庭的病人都象婆婆那样自我封锁的,大多数人都很欣喜的重新投入美好的人生,因为多是老人,他们在家也是闲不住,所以每日去菜市场买菜,去公园里健身成为他们最常做的事情。
可是很快他们便发现,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收获人们异样的眼光和刻意的回避,本来正带着孩子玩耍的母亲,看到一有老人靠近就紧张的抱起孩子远远避开,到了菜市场也会被摊贩们嫌弃,因为有老人挑菜的摊位其他人就会绕道,这大大影响了菜贩们的生意,他们开始驱赶前来买菜的老人们。
因为大家根本分不清在京城活动的老人哪些是从疾控中心出来的,哪些是普通的老人,所以其他老人也连带着被外面的人嫌弃起来,这令那些老人委屈又愤懑,回家便同子女吐起槽来。
外人分不清哪家有接受过丧尸病毒治疗的家庭成员,可这些病人的邻居可是门清,于是京城里接连发生邻里之间的冲突,无外乎是家有病人的家庭被邻居找茬打架,骂得不知有多难听,就象这些家庭里藏了丧尸一般。
即使象婆婆这样自觉的病人,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人的猜忌,在某个清晨,我们看到婆婆的封闭院子墙壁上被泼了血红的颜料,还有歪歪斜斜的大字:肮脏的丧尸,滚出我们的小区!
我和迦南赶紧将雷暴找来,趁婆婆还没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找来涂料将颜色和大字盖住,还蹑手蹑脚不敢大声,怕惊动婆婆。
雷暴气得把牙咬得咯咯响,迦南满面落寞,我知他心中难受,不住安慰,可我心里也难过得要命,这要让婆婆看着,指不定她得多伤心。
伙伴们听到这事,脸全都黑了,他们知道这是我们自己人干的,这才令人难以忍受,大伙一路相伴到现在,虽说不是所有人同心同德,却也是患难与共,这会安定下来了,却发生这种事,又不肯光明正大的来,实在令他们恼怒。
当然不会有人出面承认,不然也不会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着在婆婆门外鼓捣了。
“被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打出他的翔来!”雷暴怒气冲冲的说。
这种事情在京城里面愈演愈烈,民生部不得不辟出一个全封闭式的空小区景胜园,将所有特殊家庭都拢到一起去,与其他民众隔离开,以减少这种没完没了的冲突,这种事是武装部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