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倔强的说,“这就是爱,就是爱!决不是你说的自私!”
张小美忽然咳嗽了一声,“这嗓子还真是干得很,刚才你说什么来着?给我们烧点水喝?走吧,我不嫌你家脏。”说完他就朝着屋内走去。
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决不可能真的想喝这家的水,所以没有人出声阻拦,而是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转头看看我们三人,“一起进屋坐坐吧,屋里脏乱,别嫌弃。”
进了他们家堂屋一看,确实够脏够乱,破桌子烂椅子的,地上丢着乱七八糟的空塑料袋什么的,估计是他从村里寻来的吃食袋子,就这么扔得可哪都是,也不说清扫清扫。
“屋里没了女人,我也没心思收拾,几位在桌旁坐坐,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们烧水。”男人站在门口抱歉的说。
“我陪你去烧。”罗汉站起来尾随过去,他倒不是怕男人在水里下什么毒,反正我们也不会喝,而是防止男人起什么妖娥子。
罗汉和男人进了厨房,张小美迅速的从狭窄的走廊向房子深处走去,后面黑呼呼的,一股药草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子里,难道小美觉得这屋里还有缸泡丧尸?让他泡呗,爱泡多少泡多少,他自己愿意与这些丧尸活在同一屋檐下,管他呢?
我们经过了几个房间,看着象是卧室,都有炕,但室内都是空无一人。
这房子的最里面是个仓房,就是农村装破烂不住人的屋子,冬天也不供暖的那种。
仓房的门紧紧关着,门上还盖着块毡布,张小美站在门前摸索了一下,发现门被锁上了。
“小美,你感觉到什么不对吗?”我站在他身后轻声问。
“直觉,他的秘密不止那么一点。”张小美推了推仓房,没推开。
“想进去还不容易?”雷暴推开我俩,大脚踹上仓房的门,没几下就把门给踹开了。
他这声响弄得很大,罗汉和那个男人很快就遁声而来。
“哎哟,你们进我家这破棚子干啥呀?里面也没啥好东西。”男人见我们在他家后屋折腾,惊讶的问。
“好奇!”雷暴笑嘻嘻的回答,张小美已经钻进了仓房。
男人惊叫了一声,想去抓他的衣服,被罗汉揪住了脖子,“喂喂喂,我兄弟进你这破屋转一圈,难道里面还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不成?让你这么紧张!”
男人的嘴唇哆嗦起来,在罗汉的大手下,他动弹不得,又不敢反抗,他早就看到我们手里的刀和腰上的枪。
“这个王八蛋,原来秘密在这里!”张小美在屋里怒吼起来,我急忙冲了进去。
一进去,发现仓房里的光线很暗,整个房间只有两小扇透气窗,但我仍然能看到这仓房里和外面一样,放着一些酸菜缸,每个缸里都有一个人,对!是人。
他们绝不是丧尸!即使他们头发蓬乱,脸色惨白,目光呆滞,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可他们确实是人,是活着的人,他们的眼睛都是正常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四肢被剁掉,还被灌了药伤了嗓子,这混蛋满嘴的大爱无缰,原来是个魔鬼!”张小美捏住其中一人的嘴巴,那人乖乖的张开口,舌头还在,却喊不出声,只能嘶哑的发着很低很低的声音。
屋里足足有二十多口缸,也就是说,有二十多个人被那男人做成了人彘,泡在所谓祖传秘方的药草水中,成为这不死不活的状态。
“太,太惨了!”我的心都在发抖,这个可怕的男人,摆在外面那几缸丧尸都是***幌子!
雷暴和罗汉已经把那男人推了进来,一进屋,那男人就跪在地上筛糠,什么也说不出来。
雷暴和罗汉也被看到的场面冲击了视觉,纵是见多识广,这二人也面露不忍和愤怒。
“为什么?”张小美蹲在那男人面前,平静的问。
是啊,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他把别人残害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