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现在只是初级合格,但要彻底成为良人队的队员,还要经过考核的。”
我和亚当对视,这个时候敌强我弱,硬杠显然不是聪明的做法,只能暂时虚与委蛇,伺机将其他伙伴救出来一块跑路,鬼才想留在这怪异老头的身边当什么良人队员呢。
“还有什么考核?”我镇静下来,佯装已经定下心来入伙。
撒旦凝视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才说,“你们是不是根本不想留下来?”
我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如此洞察人心的,直接说中了我们内心真正打算,而且他身上带有一种气势,令人觉得对着他撒谎会很吃力。
我心里迅速的考虑着对策,要怎么说才能不激怒他,让他对我们产生信任呢?
对着这样一头老狐狸,傻呼呼的拒绝和虚假的扯谎肯定会被看穿,那就只有一半一半了。
“我们确实想找个都是好人的归宿,”我故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撒旦,“但仅凭你说,我们无法相信这里就是最适合我们的,再一个,既然你推崇人类应该做真正的好人,而我们通过了好人测验,是不是也能得到来去自由的权利呢?”
撒旦坚决的摇摇头,“太平盛世里能通过这种测验的人类就不多,何况是在这物质严重匮乏的末世,所以我这里的人每个都来之不易。因此你们肯定理解,我是多么需要新鲜血液的加入,实力也是在末世里生存下去的重要因素,人少谈何实力?你们初来乍到,还不了解这个团队,自然会产生抗拒,这种抗拒会让你们失去一个与同类在一起求生的绝佳机会,我当然不会容许你们这些年轻人犯这样的错误,需知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他顿了顿,“所以,你们并没有自由来去的权利,除非彻底通过最后的考验,成为这里真正的一份子!”
我特么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头长篇大论的穷白话,就是既不想与我们这些未来的手下翻脸交恶,也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们,想走没门。
这和以前我们公司老板,一面死活不肯给员工涨工资,一面又成天开小会,说本公司是如何如何有发展,别的公司是如何如何操蛋,拼命制止员工跳槽有毛区别?
这套手段在姐眼里简直是小儿科,可惜在撒旦的公司,不比在普通的公司,普通公司你识破老板伎俩可以当他说的话是屁,递个辞职信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狂笑着离开公司重入江湖。
在撒旦这里,显然我们要敢这么做,就会被重投小黑屋,妈蛋的,一天一颗方糖的日子我是再也受不了了。
亚当当然不傻,虽然他没打过工上过班,可是他的智商是完全继承了他的原型,那可是个富豪,土豪还是富豪,都是人精级别的,即使后来亚当将原型带给他的狡诈阴暗面给屏蔽了,努力去学习怎么做个天使级的克隆人,可他仍然聪慧。
或许他怕我一时情急与撒旦翻脸,咳嗽了一声示意我稍安勿躁,然后异常平静的对撒旦说:“希望我们能通过后面的考验,就是不知道加入先生的良人队,待遇如何?”
他巧妙的将我们留与不留这个原则性问题直接引到了加入的好处上,这让撒旦面上微微露出欣喜,“我找人带你们在基地转转,你们亲眼所见,自然就清楚了。”
他按了按桌子上一个鼓起黑钮,呼叫器?门外进来两个穿着迷彩服不带面罩的男人,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水的精明神色,进来后也不说话,就面对撒旦站着,我以为他们会象长星岛军部那些军人,见到长官会敬个军礼神马的,而这二人并没有。
撒旦和蔼的对那两人说,“锦衣,风子,你俩陪这两个新同志在基地参观一下,介绍介绍咱们的情况。”
两个男子点点头,转向了我们,我和亚当赶快站起身,随着他二人走出餐厅。
这两人穿着大头军靴,腰上都配着枪,看他们挺拨矫健的身影,不难看出都是当兵出身,刚才也没顾得上问,撒旦是不是什么上校将军神马的,他既是这个军事基地的首脑,那原来恐怕是部队中的高层。
这里难不成是另一个长星岛?撒旦是又一个上校?
出了餐厅就是大厅,我和亚当不停的四处张望着,来的时候饿得眼冒金星半死状态,也没那精神头观察环境,这会才看清,这个大厅象是会议室,只是大得离谱。
那两位叫锦衣和风子的汉子,似乎对他们这基地的安保极其自信,就背对着我俩稳稳的走着,也不怕我们突然袭击或者转身跑路,等出了大会议厅,我才明白,人家为何自信爆棚,我和亚当就是想跑,就算没人拦着,我们也是断断跑不出这基地的。
这基地处于一座山谷之中,被两座大山环绕,整个基地就是个巨大的广场,我们出来的大厅后面是一整排联在一起的房子,广场在两座山的岔口处被近三米高的水泥厚墙团团围住,墙头是密密的电网,别说是丧尸,就是鸟停在墙上也会被电成焦炭,两座大山上有许多巨大的铁门,广场的一边停着几十辆大大小小的车,我看到大部分是油罐车,其它是军用的越野车,而荷枪实弹的迷彩服卫士,到处可见,还好都摘了面罩,不然我们会以为被恐怖分子劫持到阿富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