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犯了个大错误。张辰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想这些问题时,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脸不解的邵丹语和冰刀。
血猫之前之所以一直不来攻击我。只不过是因为它摸不透我。它很多疑,所以它在不停的试探。我在医院的这三天之所以安全,是因为我昏睡过去了,所以没有反应,它反而不敢进一步动作。但当我醒来后作出了一个反应,那就是把邵丹语和冰刀找来帮我守夜。这是个心虚的行为。这反而让它看明白了我的底牌。
我想,它应该很快就要采取行动了……
“真的不要我们在这里吗?”邵丹语不解的看着张辰身上的裹的白纱布说,“那它如果来袭击你怎么办?”
张辰的鼻子前的白色的纱布上透着湿气,“我自有办法。”他话说的很果断,邵丹语和冰刀对望了一眼之后,最后在犹豫中出去了。临走的时候邵丹语跟张辰说,“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我们一起想办法。”
张辰点了一下头。
病房里空了。那种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更强烈了。就好像有一只猫在盯着碗里的鱼一样。那视线后来甚至还忽远忽近,像在玩悠悠球。张辰心想,“这个家伙大概是有持无恐了。”窗外面的天空阴的厉害,风很大。吹得病房窗口上的帘子不断的起落。
辛冬儿对于张辰的作法居然有些不解,这时忽然问,“他们走…为什么…”
“我们下楼吧。”张辰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要下楼,他身上的所有伤就像被吵醒了一样痛,“他们在这儿起不了作用的。”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辛冬儿搀扶着张辰下楼。到一楼的走廊外面时,那天空居然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这是个属于偷袭者的日子。
张辰没有犹豫。上车。然后发动。车从医院大门出去,那个紧盯着张辰的感觉也跟着一起出去了。这是个很强的潜伏者,你完全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在那儿,只知道它在盯着你。
屁股底下的伤口似乎跟包在身上的纱布粘在一起了,坐着的时候,容易粘着,比较痛苦,当然站起来时会更是痛苦。那个偷袭者的感觉在行车中忽远忽近,似乎颇是一种嘲弄和不屑。应该说,它是在享受这种收获前的感觉。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顶上。挡风玻璃上,啷啷作响。
张辰把车直接开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座小桥上。然后吱!的一声停下。那一直不屑的,忽远忽近的跟着张辰的威胁感突然一下子就定住了。那个偷袭者肯定疑心大起。
“你去吞噬吧。喜欢那个就先吞噬哪一个。”张辰声音淡定的跟旁边的辛冬儿说。这丫头几乎一直处于聆听状态,作为一个天生的潜伏者,她一直都知道那个偷袭者的存在。所以张辰的话使她惊了一下,她很快就欣喜起来了。
这丫头从张辰面前站起来,她翻进后车厢的动作迅速的向一道闪电。而她直接选择的是火魔人的尸体。张辰看了只能叹息,这个家伙先选大的,真是贪心哪。这个时候简直完全不考虑强敌在侧。不过也无所谓了。只是这个火魔人身上还有个东西要拿。